刺耳的手机铃声划破了周日清晨的宁静,陆鸣不情愿地从沙发上坐起来,迷迷糊糊地摸索着茶几上的手机。
“喂,妈,什么事啊?大早上的……”陆鸣的声音还带着浓浓的睡意。
电话那头传来母亲杨露焦急的声音:“陆鸣,你快来医院,你孙阿姨出事了!”
陆鸣顿时睡意全无,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声音都变了调:“妈,你说什么?黎阿姨怎么了?”
“她早上出门买菜,被一辆摩托车撞了,现在正在急诊室抢救呢!”杨露的声音带着哭腔。
陆鸣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眼前一阵发黑,差点没站稳。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妈,你别着急,我马上就到!哪个医院?”
“中心医院,你快点啊!”
陆鸣挂断电话,心急如焚。他转头看向厨房,黎宁正哼着歌,系着围裙在准备早餐。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她美好的侧影,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温馨美好。
陆鸣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告诉黎宁这个噩耗。
“怎么了?谁的电话啊?”黎宁端着两杯热牛奶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
陆鸣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没事,公司有点事,我得出去一趟。”
“啊?这么突然?我还做了你最爱吃的三明治呢。”黎宁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我……”陆鸣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陆鸣,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黎宁敏锐地察觉到陆鸣的异样,放下手中的牛奶,走到他面前,伸手抚上他的脸颊,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陆鸣握住黎宁的手,深邃的眸子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艰难地开口:“宁宁,你要答应我,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激动,好吗?”
黎宁的心猛地一沉,她预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但她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点了点头:“你说吧,我听着呢。”
“你妈妈……她出事了。”陆鸣的声音很轻,却如同一道惊雷在黎宁耳边炸响。
“你说什么?!”黎宁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晃了晃,差点昏倒在地。
陆鸣眼疾手快地扶住黎宁,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语气焦急而担忧:“宁宁,你冷静点!阿姨现在正在医院抢救,我们现在马上过去!”
黎宁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她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医院……医院……”
“对,我们去医院,阿姨会没事的,你别担心。”陆鸣一边安慰着黎宁,一边拿起外套,拉着她就往外走。
黎宁踉踉跄跄地跟着陆鸣,眼泪已经模糊了双眼。她甚至来不及换下身上的家居服,也顾不上穿鞋,就这样光着脚冲出了家门。
陆鸣心疼地看着黎宁,他知道,此刻的她内心该有多么恐惧和无助。他紧紧握住黎宁的手,希望能够给她一丝力量和安慰。
出租车上,黎宁紧紧抓着陆鸣的手,手心里满是冷汗。她不停地祈祷着,祈祷母亲能够平安无事。
陆鸣紧紧搂着黎宁的肩膀,无声地给她力量。他知道,此刻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他能做的,就是陪在她身边,和她一起面对。
急救室的红色指示灯像一只充满血丝的眼睛,无情地闪烁着,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混合着杨露压抑的哭泣声,让人心烦意乱。
黎宁跌跌撞撞地冲到急救室门口,一把抓住杨露的手臂,声音颤抖得厉害:“我妈怎么样了?她怎么样了?”
杨露泪眼婆娑地抬起头,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她一把抱住黎宁,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