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带着几人朝自家马车走去,江之瑶却带人喊住了她们,“容夫人好,”江之瑶屈膝行礼,说道,“我想同苏小姐说会儿话。”
容氏看了看苏云照一眼,见她面无异色,便笑道:“那好。”
话罢便带着人离去了。
“什么事要这么急着说?”苏云照同江之瑶走到一旁,问道。
“我这次来,是想为你介绍一个人。”江之瑶说着,变了脸色,朝另一边低声吼着,“还不快滚过来见见苏小姐!”
而后,便有一少年扭扭捏捏的、极其不情愿地走了过来。
苏云照被她们弄得疑惑不已,又听得江之瑶说道:“这是我七弟,宜彻。”
苏云照虽有疑惑,但还是率先见了礼,“江七少爷。”
“江宜彻!”江之瑶见自己七弟一直低着头,扭扭捏捏的样子,是气不打一处来,轻踹了他一脚,冷声说道,“家里就是这样教你的?”
江宜彻被踹了一脚,将将站稳,便带着哭腔说道:“见过苏小姐,我叫江宜彻,今年十三,虚岁十四,喜欢读书……”
“滚!”江之瑶听不下去了,出声打断。
江宜彻得了令,朝她们行了礼,立马离开。
江之瑶自觉自家弟弟今日非常丢脸,她不宜提那事,正要同苏云照告辞时,苏云照却开口问道:“你同我介绍你七弟做什么?”
江之瑶本不欲再提那事,可想起方才苏云照在宴会上一个劲地喝酒的样子,可不就是因为太子被赐婚了,借酒消愁吗?
江之瑶自以为苏云照先前是装傻的,就是为了能接近太子。
她虽不乐意看见女子如此耽于情爱,但苏云照毕竟是这么多年里,第一个能理解她的人,她不愿见苏云照难过。
江之瑶这么想着,便开了口,说道:“你觉得我七弟如何?”
苏云照不解其意,可还是讲着好话,回道:“令弟纯真笃恭,想必为人是不错的。”
“那你认为我七弟做你夫婿如何?”江之瑶低声问道。
苏云照猛地停住了脚步,侧身看着江之瑶,面色复杂,不可置信地说:“你莫不是昏了头?”
江之瑶见状,心知是自己多想了,解释道:“方才在宴上,你一直饮酒,我便以为你是因着太子被赐婚了,心里难受,解酒消愁……”
江之瑶不再说话,但苏云照却是明白了,笑了笑,说道:“我只是觉得那果酒好喝罢了。”
“是我多想了。”江之瑶笑道。
江之瑶将苏云照送到了侯府的马车上,这才离开。
苏云照上了马车,侯府等人便启程回府了。
“那江四小姐说了什么?”容氏随口问道。
苏云照憋着笑,细细地同容氏讲,容氏听后有些瞠目结舌,说话都不大利索,“这,这江四小姐可真是,真是会关心人啊!”
苏云照见她这样,乐得不行,笑道:“母亲您认为她的想法如何?”
“你要是觉得好,那母亲也觉得好。”容氏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是在开玩笑,嗔道,又正色道,“安国公府家风淳朴,国公夫人为人温和有礼,江七少爷与你年岁一般……”
“哎,哎,母亲,我同你说笑的,你可别当真!”苏云照听得此话,急忙开口解释道。
容氏笑看了她一眼,说道:“你呀你,我难道还不知道你是说笑的吗?”
苏云照听后,靠在她身上笑,容氏也笑,又拍了拍苏云照的手,说道:“阿照,我问你,你真的不伤心?”
苏云照就知道逃不过这一问,立即正色道:“真没有!”
容氏将信将疑,苏云照见状,颇为无奈,委屈巴巴地说道:“难道母亲还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