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姑娘看着他兀自在那里天人交战,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恨不得一棍子敲晕了他,
只没好气地道:“别想了,过来看看你的祁姑娘,吴王不杀她。”
方后来一喜:“真的?”立刻又附身过来看着。
果然,那吴王将剑从祁允儿肩上拿开,幽幽地问:“你要如何才肯说?”
祁允儿声音柔弱,但却又几分韧性:“没有的事,如何说?”
她抬起头来,盯着吴王:“我祁允儿发誓,真的是我自己来此,与他人无关。
吴王殿下尽管去查,我跪在这里等,殿下若查到我有一句谎言,无需殿下出手,我自绝于此。”
“你且起来,”吴王又皱起了眉毛,“你将我那花都弄坏了。”
祁允儿赶紧爬了起来,立在一处空地。
“你说的是真是假,我自然会去验证。”吴王一顿,又问道,“你既然知道内院不可入,你为何还来此处?”
祁允儿低头道:“我是来送花肥的......”
“此事我知道。”吴王打断了她的话,“是我让他们放你进来的。
只是,你留了花肥在外院,离开便是,何故非要送进来,还在这里翻土。”
祁允儿解释:“我怕王府的花匠不知如何使用,所以便想着自己过来亲手施肥,将这玉白花蛇舌草打理得更好些。”
吴王看了看让她翻了一团糟的花园,分明是打理得更差了。
祁允儿的脸腾地红了:“我原先也是翻过地,学过种花的。没想到,这里的土质这么硬,比我之前摆弄的园地难上许多。”
“你说实话吧。”
祁允儿面上急了:“我真的学过翻地,我在大邑皇宫里当过差,学过几个月如何侍弄花草。”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问的是,”吴王眼神犀利,紧盯着手足无措的她,“你为何偷偷进来,还非要在这里大声的翻土,吵醒了我。”
祁允儿呆住了:“我......”
她一咬牙,又施了一礼:“不敢隐瞒殿下,我是特地进来求见殿下的。”
“哦?为何要见我?”
“吴王府之前在祁家定了几车雄黄粉,因为祁家遭人陷害,雄黄粉里被人掺了假。
王府接货的人陪太医院前来验货时,发现了此事,将我家雄黄粉同批运来的其他货物,一同扣押在左卫城,着巡城司贴了封条,不能放行。”
“雄黄粉被扣押我是知道的,其他货物被扣,这个本王倒是不知。”
“如今,其他商家急着要货,我祁家虽然可以赔钱,息事宁人。但我祁家的商誉口碑,事关重大,万不可砸了。”
祁允儿再次小声道:“请殿下高抬贵手,将我家其他货物放行。至于雄黄粉的赔偿,请殿下明示,我祁家一一照做。”
“你可知......”吴王轻声细语,悠悠道:“我用那雄黄粉做什么?”
祁允儿点点头:“当然知道,是用来防止......”她说到此处,突然停住,浑身颤抖,不敢再说。
“这平川城里,有些个商家,已经不敢接这单生意了。”吴王那双剑眉动了一动,叹了一口气,
“你祁家到底是大邑皇商,背靠大邑的太后,胆子不小。”
“祁家在平川城,只做生意,不管其他事。何况王爷仁慈,若雄黄粉的生意真的危险,也不会交给普通商家去做。”
“仁慈?你怎么这么认为?”吴王眉头一挑,多看了她几眼。
“我之前在平川城,见过几次王爷的车驾,也远远见过几次王爷本人。”祁允儿大着胆子道,
“我觉得王爷并非不讲理之人,也不是不体恤下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