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能到货,今天请祁东家给个说法。”
祁公子一听她说铁防己,立刻“哦”了一声,施礼道:
“我记起来了,素家酒楼是定过铁防己。”
祁公子见附近四下无人注意,便压低了声音:
“对不住了,素掌柜。我们有一批货被平川城扣了,如今正在托人跟官府说项,正巧,你那铁防己便在被扣的货物内。一时拿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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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公子,平川城对你们这些外地商客,一贯甚是宽容。你怕不是车队里夹带了什么私货吧?”素掌柜娥眉微微一蹙:
“再说,货物被扣那是你的事,难不成,你的货被扣,这损失要我承担吗?”
祁公子赶忙解释:“素掌柜误会了,您这铁防己不是一般的草药,二十年木防己的根里才可能有一支,你这一定就是一百支。”
“我们搜罗了三个月,才弄到的。
如今我们货物被扣,只能四处调货。
别人的货尚好办,唯独你这铁防己属实是调不来货的,因此短时间内怕是没个准信。”
素掌柜冷哼了一声:“祁公子,铁防己是我家酒肆做酒的配料之一,这做出来的酒,是专供给平川城贵人们的,你若耽误了我酿酒的事。
贵人责怪起来,我便拉你出来做垫背,到时候祁家在平川城做不成生意,可别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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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公子眉头皱了,面上有些不悦,继续道:
“素掌柜,咱在商言商,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着,如果因为祁家的缘故,导致货物不能交付,我们三倍赔偿。
此时又未到最后时间,你又何必拿什么城中贵人的名头压我。”
“祁东家,”素掌柜语气又生硬了三分,眉眼间更加强硬:
“三倍赔偿不过一百五十两金而已,我要的是货,不是金。
我不管什么在商不在商的,你只要不误了我的事,便好。”
“好大口气,张口就是一百五十两金而已吗?”
祁公子语气更加不悦,对着素掌柜一介女流又不好发脾气,只能呵呵两声,
“这些钱,你素家酒楼一时怕也不是容易拿出来的。”
又道,“我们祁家在平川城经营多年,不少城中贵人,也是我们的老主顾,
但不知道掌柜口中的贵人,到底我们祁家认不认识?”
素掌柜也不接话,依旧横眉冷眼:
“我听说你们是给太医院的药材里掺了假,所以货物才被扣的。
我在平川城头一回听说,竟有如此胆大利欲熏心的商家,平川城都任人欺负成这样了?”
祁公子听她话中,竟然将做生意,说成欺负平川城,顿时有些气急:“你......”
话未说完,素掌柜不由分说,继续打断:
“既然祁东家说了,货已经到了平川城,那就快想办法将货赎回来,且过几日,若再不见货,又或者我那铁防己也掺了假,我定不饶你。”
说罢,素掌柜已不再理他,一摆衣袖,扭身走了。
祁公子被晾在一边,愣了半响,口中愤愤道:“好豪横,好无礼......的女子......”
方后来远远盯着半响,觉着这女子神形,仿佛在哪儿遇见过,可一时间却是想不起来。
又思量着自己这是第一次来平川城,怎么会遇到熟人?
难道是之前商队里见过?好像也不是,左思右想,一时没个头绪,便不再去管她。
祁公子回到门前,此时有些情绪低落,强笑着请众人往里去。
方后来跟着众人,过桥转廊一路辗转,过了好些个厢房,最后来到后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