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的命,给练没了?
我可看的明白,今天死的可不止陈兄弟一人。外面厢房里可还躺着几人呢。”
孙将军见他语气不善,将一干失利的事情都归于自己头上,不由得一口恶气堵在胸口。
他再也忍不住了:“李校尉,你就这么对上官说话的吗?若是战时,你可死了几回了。”
“将军?校尉?”李校尉哈哈大笑,:“您千万别用官威压我。真若是战时,谁是上官还不一定呢。”
“今天你若不给我兄弟一个公道,明日我便回去七连城,在城主面前告你一个贪财冒功,残害手足之罪。”
堂侧已经有那受伤的山匪,在一边叫到:“孙将军,你可一定要秉公处理,莫寒了弟兄们的心。”
更有那心存不满之人,从旁鼓动:“不若明天都回七连城,有酒有肉有女人,总好过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发霉。”
贪财冒功四个字,实实锤了孙将军的痛处,他不由杀意暗起。
见他已经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孙将军反而语气缓和了些:“李校尉,大家都是为城主卖命,何必互相攻讦,伤了弟兄和气。”
“有没有弟兄和气,”李校尉冷笑:“便看将军如何断案的了。”
孙将军心里气急,却也不好当着众人的面,明着撕破脸皮,想着先把这桩火拼的案子了了,稳了人心,再与他计较。
他看向郑老狗和其他几个守卫,那几人都瑟瑟发抖,趴在那里不敢抬头。
他心里也是恨极,这群无能之辈,若不是当下正是用人之际,立时便废了你们几个。
“你等抬起头来,实话实说,有功必赏,有罪当罚,你们若胡说八道,我便扒了你们皮,把你们点了天灯。”
“是,是,”郑老狗魂飞魄散,说话结巴起来:“之......之前,陈葫芦喝醉了酒,说来洞里提人,是个姓袁的郎中。”
“不错,是我令他去的,”孙将军点点头,看了看四周受伤的那些个手下,“这晚上了,有几个弟兄受伤难受,叫唤得厉害。”
“我本打算等这姓袁的郎中来了,叫他给受伤的弟兄再诊治一番。大家晚上也好休息。”
方后来缩了缩脖子,心道,我在山下,就给他们瞎糊弄的,这会怕是越发严重了,当然得疼的叫唤起来。
郑老狗接着道:“我将袁郎中交给他,顺便问他有没有吃食带来。他......他便说些难听的话,与我吵了一架。”
孙将军双眼一瞪,问:“你如何问的,他又如何答的?”
“我......”郑老狗刚要开口,却被李校尉打断:“你且莫说,你这凶手,说的不可靠。”
李校尉拿手一指方后来:“反正当时,他也在旁边,他来说。”
方后来一愣,又将身子往后缩了缩,摇摇头。
郑老狗倒是比方后来更慌了:“这厮是抓来的过路郎中,在洞里被我打过,必定记恨,他说的更不可靠。”
李校尉将刀一举:“我偏要他说,你这凶手,必然巧言令色为自己开脱。他说的再不可靠,也比你强。”
也不管孙将军同不同意,亲手上去给方后来松了绑。
方后来心思一动,开心起来,就怕你不叫我说话,既然要说,我便说得你们鸡飞狗跳。
那郑老狗将方后来捆起来时,当真是用力的。
方后来看看被松绑的手腕,已勒出来几道血痕,方后来一边活动手腕,一边跳脚:“手都麻了啊。”
郑老狗看在眼里,胆颤起来。
方后来没先开口,却只看着旁边的桌子上的烧鸡,垂涎三尺,嘴直咂吧。
李校尉朝他一点点头,他立刻抢步上前,拽下一只腿来,一边大口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