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掉在地上,碎片一阵噼里啪啦乱响。将方先来与老爹都惊醒了,方后来乘机跑回到大屋。
大屋里,方家父子已经持刀在手。
方后来跳了进来,口中叫着:“是我。”
方大与方老爹差点将刀劈了过去,赶紧收住,问:“外面什么情况?”
方后来道:“前后都是入境的武师,至少十来人。”
隔着门缝,方老爹对着外面大喊:“各位好汉,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门外来人见露了行藏,索性点了火把,将院子照的如同白昼。当中一人,从怀中拿了一块腰牌:“骁勇卫奉命办差,请出来答话。”
“骁勇卫?”方老爹弯腰隔着门缝望去,腰牌不似有假。心下疑惑:“请问,是什么事?”
领头黑衣人道:“是不是你,之前秘呈了一封信到兵部,有关军械的?”
“哦,”方老爹笑了笑,“原来是此事。”
他站了起来,抬腿便往外走。
方后来一伸手,没抓住,方老爹已经出去了。
方老爹对着来人拱手示意:“不是应该兵部来人吗?怎么骁勇卫来了呢?”
领头那人也不回答,继续问道:“你这家里还有哪些人,一并都出来吧?”
方大方二,躲着没动静,方老爹盯着腰牌看了又看,道:“这位大人,问我便是了,家里其他人都不知情。”
领头人缓缓又问道:“你家还有什么人?”
方老爹道:“还有我两个儿子,都在家呢。”
领头人笑笑:“如此甚好。”
旁边走来一人:“报,方家已被围住。不曾放走一人。”
方老爹一怔:“大人这是何意?”
领头人厉声喝到:“骁勇卫、兵部、礼部联合办差,奉上官令,现已查明,方家谋夺大燕献大邑孝端太后寿礼未遂,被立毙当场。”
“什么?”方老爹头脑嗡的一声作响,懵了。
领头之人一刀劈了过来,方老爹下意识往旁边一侧,那刀从方老爹肩膀削过,方老爹大呼一声,后退了几步,跌倒在地,登时左肩膀血肉模糊,被削了一大块肉。
“爹......”躲在房内的方大方二大惧,一齐上前,将方老爹抢了回来,闭了房门。
方老爹不顾疼痛,一推门后的机关,屋顶一排排尖尖的竹排倾泻而下,齐齐插满大屋四周。
他挣扎着向外面大吼:“既然是联合办差,兵部的人呢?礼部的人呢?”
不等外面人回话,他急急大叫着:“我要见兵部的人。”
黑衣人冷道:“你这将死之人,还有些手段。只是太啰嗦。”
方老爹急急道:“请各位大人开恩,我们确实有冤情。若我们束手就擒,能否将我们押送到燕都,面见骁勇卫大都督,当面陈冤。”
“哈哈。”黑衣人磔磔笑了,“我都已经说过,此事由骁勇卫与兵部、礼部联合办差,已经办成铁案。”
“再说了,我们骁勇卫的大都督乃是李重畴李大人,我一年都不得见过他老人家一回,你倒是想的美。”
锦衣夜行九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