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麦克风,甚至能与里面的那个女人和两位老人对话。
就像在面对活生生的人,通过视频交谈,只是大家处于不同的时空维度。
等等,不同的时空维度?
宋良想起那些看不见的畸变种,像是有了新发现,“队长,我有个想法。”
谢途转过头来,示意他说。
“数字生命世界是创造出来的虚拟次元,那么畸变种是否就是跨越这道门的尝试失败后的遗留物?”
宋良的思绪变得清晰,“刚才街上的那个白裙子女人,当时并没有被畸变种咬到,但脖子上却突然喷射出了鲜血,它们是否是数字生命世界与污染区之间失衡的产物?”
污染区已经和数字生命世界产生了交互。
大胆猜想,咬死白裙子女人的畸变种,会不会就是她自己?
污染区诞生,证明开启数据世界的计划失败了。
白裙子女人畸变成了畸变种。
复制品和自我意识只能存在一个。
所以她明明没被畸变种咬到,还是死了。
畸变种咬死了自杀的自己。
那会不会意味着……污染区里的生物,都可能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自己数字生命的镜像。
而那个‘镜像’在某种条件下,可能会以畸变种的形式回归,夺走生命。
宋良的这番推论,明白过来的人浑身汗毛竖立。
心中都泛起了巨大的波澜。
如果设想成立,那么污染区里每一个进入过数字生命世界的生物,都存在了两个自己。
那他们这些外来者呢?
他们现在所在的空间,是守门人的精神领域,还是以诡异存在的数字生命世界?
意识会不会随时会被拉入数字生命的深渊,成为另一个自己?
或者更糟——成为守门人精神领域中的一部分,永远迷失。
屋内的气氛一滞。
一时间,客厅里静得只能听见彼此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的鼓动声。
窗外仍然有动静,不时有人跑出来大笑着去拥抱所谓的永生。
向往着所谓“永生”的人们,笑声愈发刺耳。
现在听起来,诡异到令人毛骨悚然。
谢途眉头紧锁,在思考着这个推论的可能性。
他从行军背包里抽出纸笔,迅速在纸上画出目前他们所掌握的线索和各种可能性。
线条简洁而有力,似在构建一个复杂的思维迷宫。
云昭举着手电筒,将光线往他那边偏移。
她轻声道:“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可能很难拿到钥匙。”
自杀的人一心想要进入数字生命世界。
执念就是死。
但因为复制品的存在,他们的死亡,外来的人无法插手。
意味着死亡后根本不会有钥匙出现。
这样的一个污染区,难度似乎已经超出了四星危险等级。
云昭甚至觉得,这里……会不会就是至今无人生还的五星污染区?
诡异末世:这个污染世界我罩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