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严和他一样也是一个年纪比较大的老头,满头白发。
不过他身上穿得板板正正的,头发也打理得很整洁干净,跟谭鸿儒不修边幅的样子相距甚大。
这看上去就是一个很儒雅的老先生。
两个多年的老朋友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讶的情绪。
好像是在同时发问。
你怎么在这?
都见了面,谭鸿儒也不好装不认识。
他主动走过去跟严文义说话。
那边正说着话的外国友人也很有礼貌地停下来和他打招呼。
外国友人所在的公司内部好几个高层都来了。
他们在华国的分公司员工都说华国很好。
所以这群待在国外的高层心中好奇。
他们此次集体前来一方面是想来感受一下华国好在哪里,比如风土人情之类。另一方面就是这个合作,因为对他们很重要,所以想来实地考察一下。
再加上全世界公认华国是最安全的国家,所以他们才毫无负担的公费来吃喝旅游。
但是对谭鸿儒来说,这就有些灾难了。
部分老外的中文不是很好,听着他们说蹩脚的中文,他有些都听不懂,只能尴尬地笑笑。
“牢先森,泥嚎~”
谭鸿儒:“…………”
说的什么玩意儿。
小刘在旁边小声提醒他,“教授,在跟您打招呼呢。”
谭鸿儒这才反应过来,这老外说的原来是,老先生,你好。
“你好你好。”他知道其意思之后连忙回道。
虽然他平时的性格比较孤僻,但也不是完全不知变通。
就比如现在,他本来就是有求于人,老严还正在跟人谈生意,他肯定要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
刚才说话的外国友人发现有人能听懂他的话之后,表达欲突然增长了数十倍。
“泥也来看雪婶儿吗?”
谭鸿儒再次沉默。
他想说,不然你们还是说英文吧。
怎么这中文听着比英文还费劲呢?
“问您是不是来看血参的。”翻译官小刘尽职尽责。
谭鸿儒跟他握了握手,“是的,我也来看看血参。”
虽然这个外国友人没有恶意,而且很热情,但是谭鸿儒是真的一点也不想跟他们说话了。
他转头看向在旁边看热闹的好友严文义,说出了自己这次来的意图。
“老严,你最近有没有收到野生的血参幼苗,我想带走几颗,我徒弟的妈妈生了病,治病的药材中有一味就是血参。”
“野生血参倒是有,不过你要入药的话,直接拿几株成熟的回去岂不是更好?也用不着养了。”
谭鸿儒解释,“她现在不急着用药,所以我拿回去先养着,放到我的实验室里面。”
他如今也会下意识用自己的成就为卿卿的能力遮挡一二了。
严文义知道他对植物的作用,也不疑有他。
不过他的脸色倒是有些为难。
野生血参他确实前段时间收上来一批,是不懂事的人没等到成熟就采了来卖,他下面的人路过之后看他糟蹋药材可惜,就收了上来。
拿回来之后院子里的专业人员试着培养了一下,但不知是水土不服还是怎么,一共四个,竟然没有一个养成的,都蔫了吧唧。
“我先跟你说好,那几个我都养不了,现在都快死了,你拿回去也是救不活的。”
谭鸿儒点点头,在心里生出一种微妙的爽感和骄傲。
他徒弟可没有养不活的,别说是要死了,就是那血参真死了,说不定也能给起死回生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