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花熇嫣好久没读到爽文了,她连拍几下桌案,大声叫好之后,突然发现茶杯里又是满满的茶水。绿绿的嫩茶芽,竖立在澄碧的水中。热气升腾,茶香氤氲。
花熇嫣顾不上思考,新添的茶水从何而来。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花熇嫣端茶就喝,边喝边欣赏这篇论文。
这篇文章不长,一千多个字。花熇嫣读的很慢,文章的论点、术数和功法,是颠覆性的。她摒弃杂念,花了很长时间去消化。
有的地方实在想不明白,就从头再读。一遍两遍三遍,花熇嫣连喝了三碗新茶,把文章读了六七遍。她闭着眼睛,默默回想,自信整篇文章已经,牢牢地,印在心底最深处了。
哗啦啦,一阵门帘响,桃红从外面走进来。隔着屏风,她向花熇嫣笑了笑:“娘娘来了。”
花熇嫣站起来,向外迎了两步。
果然,从桃红挽着的门帘下,走进来一位女子。
女子非常年轻,身着长长的白裙。裙子上缀满了赤金丝线绣的花朵。隔着远,花熇嫣也看不清是什么花。裙摆极长,她的身躯进屋,而裙摆还拖在外面。
更令花熇嫣吃惊的是,这个女孩子的长发。花熇嫣有一头秀发披肩,人美发飘逸,无论何时何地,总能成为公众的焦点,她也常常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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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女孩子,长发超过腰际,拖曳在裙摆上,就像乌黑油亮的大瀑布,从头顶宣泄下来,散在大地上。
啊,原来裙摆这么长,是为了保护长发。哈哈,这种角色扮演,有点下血本。这么长的假发,可得花不少钱哩。
花熇嫣只顾着打量女孩子,忘记了打招呼。
桃红帮女子去收进来长裙,当然还有长发。
女子笑着说:“有一位老朋友,突然来找我。费了好多口舌,好不容易哄他走了。熇嫣,你等焦急了吧。”
“嗯——刚开始我挺着急的,现在嘛,还好。”
“小桃红,换茶来。把你珍藏的桃花映雪拿出来,请熇嫣尝尝。”
“茶不忙喝。我在这打扰半天,还不知道您是谁?请问贵姓?您为什么找我来?”
“茶要喝,咱们边喝边慢慢聊。请坐。”
花熇嫣与女子对面而坐,中间隔着书桌。令花熇嫣惊奇的是,那卷太极阴阳论,不知何时被人收走了。
“娘娘,茶来了。花道友,请用茶。”
桃花映雪,茶的名字好美。这次不仅换了茶,还换了茶杯。原先的是细瓷盖碗,这次是玻璃杯。茶的汤色分层:上层是桃红色,下层淡白色,真像早春桃花落在残雪上。
“熇嫣,你尝尝桃红的手艺。”
女子端起茶,先礼让了花熇嫣,便自己喝了两口。
花熇嫣喝了一小口,旁边的桃红就急着问:“好不好喝?”
“这茶,喝着像蜜桃味,造型又像鸡尾酒。不太好喝,没有茶味。”
“哈哈哈哈,熇嫣就是实在。这本不是茶。上层桃红色的是桃花捣了千遍,再过滤出来的汁。下层的…”
桃红突然插嘴说:“娘娘,花熇嫣刚来桃林塞,你就夸她聪明,要见见她。我偏不信。你让她猜一猜下层的茶是什么做的。要是能猜中,我便服气了。”
桃红把她生拉硬拽,从睡梦里“劫持”到书房,花熇嫣对桃红没有好印象。
她冷笑一声:“美女,你俩把我困在这里,还有我陪着你们玩游戏。茶我喝了,有什么事就快说,没事,就送我回去。”
“哎,花道友,我们这里不是想来就能来的。普通人烧香拜神,想要见我们也见不到。我请你来这里,好吃好喝好招待,就是因为娘娘夸你是可造之才,她想传你…”
那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