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博最担心的,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结局。
所以,李博下午打了几次电话找花熇嫣,他就想提前吹吹小风,铺垫铺垫,再探探花熇嫣的态度。万一,事情峰回路转了呢。毕竟益州大学是名校,辅导员的待遇不错,没有科研压力,还没有青年教师那种“非升即走”的压力。
可是,李博没有探到熇嫣的态度,却获得了令他坐卧不安的新情况。贺峰云对花熇嫣有意思。“情敌”陡然天降,李博气得睡不着觉。
贺峰云、李博还有花熇嫣是同门,导师都是王崇谦。
李博高花熇嫣三届,早毕业三年。贺峰云与花熇嫣同届,不过他是在职博士,年龄也比较大了。读博时,李博同贺峰云关系不错,经常一起喝酒聊天。因此,贺峰云知道李博追花熇嫣的一些故事。
其实,何止是贺峰云知道,大家都知道。
从导师王崇谦,到玄培书院的小师弟师妹们,都见识过李博射向花熇嫣的灼灼目光。甚至看楼的,都明白李博是多么热烈的迷恋花熇嫣。那种狂热,比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温度还要高三度,火苗还要大三围。
这次后院失火的感觉,令李博睡不着觉。他从床头翻到床尾,满脑子的往事,来回乱窜。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很久的一件往事,游进他的脑海里,渐渐清晰起来。
有一次,李博约同门小聚。酒至半酣,面对娇艳的“准女友”,李博久藏的爱情,在酒的滋养下,如春江潮涨,从内心蓬勃溢出,灌溉了身体的每个地方。
他的目光就像五月的骄阳,撇开众同学,准确地,炙烤着花熇嫣的脸。
花熇嫣受不了,就假装低头吃菜,不理会李博。
贺峰云调侃李博:“李师兄,别那样盯着熇嫣看。”
一位小师弟,喜欢添柴助燃,笑着问:“贺师兄,那样是什么样?”
“韦小宝韦爵爷初见阿珂什么样,李师兄就什么样。”
小师弟摇头说:“我没读过《鹿鼎记》,不知道韦爵爷初见阿珂时的样子。贺师兄,你给大家讲讲吧。”
贺峰云笑了:“好,我是金庸迷,书里的精彩章节可以背诵。来大家喝一杯,今天,我卖卖力气,给大家学学韦爵爷是如何泡妞的。”
贺峰云是公司高管,平时不苟言笑的。今天他主动要求表演,同门兄弟姐妹们都憋着劲,要看他玩花活儿。
于是,大家纷纷喝干杯中酒,连花熇嫣也把饮料喝了几大口。
李博笑着喝了酒,嚷着:“峰云学弟,如果学得不像,罚酒三杯。”
“好,大家作评判,诸位请上眼。”
贺峰云自己喝了一大杯酒,把嘴一抹,学着清宫戏里的公公模样,罗锅着身子,夹着双腿,一步三晃,摇到花熇嫣的面前。
慕然,他目光直直扫向花熇嫣,突然眼睛大睁,双脚好像踩了地雷似地,腾的,跳了起来。
贺峰云学着李博的口吻:“死了,我死了,我李博死了!哪里来的这样的大大美女?这美女倘若给了我做老婆,康熙小皇帝拿皇位跟我换,我也不干。我死皮赖活,上天下地,枪林箭雨,刀山油锅,不管怎样,非娶了这姑娘做老婆不可。”
贺峰云演得很卖力,逗得一桌子人,哈哈大笑,连花熇嫣也笑了。
贺峰云的目光也很热辣,花熇嫣面皮薄,红了脸,笑着侧了头,避开他的眼光。
这一侧头,恰好给了贺峰云继续发挥的机会。
贺峰云单膝跪倒,嘴里念叨:“她为什么转了头去。她的脸上这么微微一红,玄培书院中所有的姑娘站在一起,也没她一根眉毛好看。她只要笑一笑,我就给她一万,不,给她十万,不不,给她一百万的美金,那也抵得很。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