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好,我对面子这玩意儿一向没什么追求,反倒是他很在乎——倘若我的出丑能让这家伙找回点面子,尝尝甜头,心情变好,别一直跟我对着干从而妨碍我的计划的话,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啊,好,好,我不说就是了,闹着玩而已嘛。”
我干笑一声,替自己开脱道,而汉克诺夫似乎是得逞了,颇为得意地冲我一笑,也没有继续去刁难我,我遂不去理会这家伙,只是边在瓦尔瓦拉的外公家里参观,边时刻注意着那些令兽不安的小东西们的动向——这也是我计划中的一环。
他们会不会立刻采取行动呢?还是说,只是一直监视我们,等有机会再伺机而动?
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的兽,只有他们自己,我是暂时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和行动方案的,所以只能提防咯。
……
——帕尔村的某个破旧的宅邸之中——
“啊,居然还有这样的故事吗?”
雄性秘书鸟兽人看着手中的“毛毛偶”,总觉得脊背发凉。
“是啊,就是有这样的故事,所以……‘毛毛偶’才会畅销的啊,呵呵呵呵呵……”
满是灰尘的破旧沙发上,雌性秘书鸟兽人站起身来,抖动尾羽来清除身上的灰尘,凄凉的笑意在她的脸上绽放出一朵冰冷的,皎洁的,又不祥的花朵,她秀目流转,将视线锁定在桌子上的包袱,然后伸出手来,将放在包袱之中的红色毛线团拿出,放在手中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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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值得注意的是,那殷红的毛线团伸出无数细小的肉质分叉,并随着雌性秘书鸟兽人的手的转动而蠕动起来——不用多说,只要是智力正常且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那红色的毛线团绝非是“死物”,而是“活着”的什么东西。
“所以……师父让你用这个来…对付他们吗?”
雄性秘书鸟兽人有些不安,但仍然装出镇定和无所谓的样子,忍着内心的恶心,不去看那团吸睛的红色生物毛线团,断断续续地说道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哪知道,雌性秘书鸟兽人在听完了他的话,发出了一阵轻浮的笑,这似乎是嘲弄,也似乎是她内心的得意之火燃得正旺的后果。
但不管怎样,这种笑让雄性秘书鸟兽人有些慌张,尽管他比她壮硕得多,可他还是咽了口口水,并下意识退后一步,和这雌性秘书鸟兽人保持了一段距离。
“对付这个词,并不准确啊,要知道,现阶段我可不打算直接对他们下手……至少,要等一段时间,等目标主动现身之后,再出马才行啊,呵呵呵……”
雌性秘书鸟兽人双手环于胸前,他缓缓靠近了对面的雄性,然后微笑地看着他。
“只不过,在这之前,恐怕要麻烦你出马当那个恶角儿咯……找点事情做吧,肯尼。”
“没问题……”
被叫做肯尼的雄性秘书鸟兽人漫不经心地说道,随后转过身去,从那破旧的宅邸之中离开。
望着漫天的星辰,他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于是,他拿出一个磨得闪亮的平底小铁勺,将铁勺平整光滑的背面面对自己,然后轻轻吟唱着些许零碎的咒语。
赤红色与紫色交织的法阵从铁勺背面冒出,随后融入了铁勺之中,一个兽的身影出现在了那上面。
“什么事?肯尼?”
那个身影问道。
“师父,有件事情,我需要确认一下……”
“说吧。”
“她,那个雌兽……她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为什么她身上的『本味』那么复杂,就好像……”
“就好像,是很多兽的『本味』交织在了一起,对吗?”
勺子中的身影替肯尼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