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街区近百年,在这百年之中,无意间害死了不知多少无辜的兽人。
而就在娄鸣想要取走『明亮气息』,让红姨的意识消散于世界,彻底安息的时候,基托内却不知道是真的不知情况,还是别有用心,想要扶起无法动弹的红姨的意识——这么做是非常危险的,很可能会让在场所有兽殒命。
如果不是郑义对他说了些什么,阻止了他,他可能就真的这么做了。
综合这两件事情,再加上基托内属于不请自来的存在,而且一直都在和我们套近乎,所以,娄鸣现如今对基托内的警惕又绷紧了起来。
他说,恐怕在不久的将来,基托内就会露出他隐藏起来的尖牙,所以必须要在他张开血盆大口之前,搞清楚他接近我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我对基托内这个兽,除了有一点点讨厌之外也没什么感觉,但是,娄鸣谈及这些事情的时候,表情少有的严肃,所以这也让我开始好奇基托内的真正目的,也在猜想着,我,基托内,还有那个塔图之间到底是有着怎样的关系。
我们的长相几乎一模一样,身上也有着或被动或主动的与『生命』有关的魔法,而且还都是狼兽人,也都卷入了神明与魔法文明的相关事件中……如此相像的我们,真的就一点关系都没有吗?!哪怕是非常遥远的血缘关系都不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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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绝无可能。
处理之外,娄鸣还在担心的事情,几乎都是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了,并不太重要,只不过是他自己担忧过度和乱想罢了。
那么再来说一下我自己所担忧的事情吧。
在交谈过程中,我得知了裴垦现在真正的处境。
他并不是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是分裂成了两个兽,而是依据时间的不同,由裴垦和裴格这两个意识分别掌管身体,同时,在不同的意识掌管身体时,其肉体也会发生变化,即裴垦掌控身体时,肉体呈现出野猪兽人的样子,而裴格掌控身体时,肉体呈现出鹿豚兽人的样子,这一切也都托那些混在一起使用的魔法的福。
而他让我去教学楼的那个时间,也与他的身体切换成由裴格掌控的时间很相近。
这让我非常,非常,非常的后怕,如果我真的去了,他要在那个时候身体交给裴格掌控,我到底会被他怎么对待。
也难怪郑义会暗示我,叫我去的时候带上那条腰带会更安全,他说不定会早就知道如果我不带着那条腰带去,结局会是怎样的了。
裴垦与裴格,这对深陷泥淖之中的并蒂莲,恐怕是到死都分不开。
而他们,又真的是知道,自己处于怎样的状态吗?
倘若不知道,我还能认为裴垦并不是有着不好的意图才喊我出来,如果要是知道的话,那就真的太可怕了!
我想到这里,倒吸一口凉气。
“你,有在害怕吧?”
我的身后传来娄鸣用着轻柔的声音,而这其中还夹杂着不好意思的情绪。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和我说话。
随后我听到了爪子挠头的刺啦刺啦声,想必是娄鸣正不好意思地挠着脑袋。
我转过身去,然后看着对面床上的娄鸣。
“想干什么啊?肥猫?”
我用戏谑的语气对他说着,这是曾经的我所做不到的。
或许,也正是因为,我和娄鸣互为对方最重要的朋友,是互为对方最重要的存在,所以我才敢这么和一个比我肉体强度高了不知多少的虎兽人这么说话吧。
尽管,他就像我说的那样,像个肥胖的橘猫兽人,而不是像虎兽人。
不过,他深呼吸后的一声咆哮都能吓得我魂不附体,更不要说,他的力气和移动速度都比我更大更快,这就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