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理会炸串小哥的话,在我看来,他这是纯纯的嫉妒,反正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我就故意这么一说,你看给他急得。
孙梦影走后,在手机上把两盒鸡爪的钱转给了我,尽管我表示不用客气,但她还是坚持,说是我第一次摆摊,账一定是要算清楚的。
看着还剩下的十五盒鸡爪,我陷入了沉思,摆摊哪有想象中那么美好,妥妥的一首凉凉送给自己。
“柠檬鸡爪,好吃不贵,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我声嘶力竭的吆喝声在这秋风中显得更加萧瑟了,本来还有星星和月亮的夜晚变得更加昏暗,天好像要下雨了。
这个点了,一般的打工人早就回去吃饭了,路边的行人和车流量都在慢慢减少,看样子我这十五盒鸡爪卖不出去了。
不过我看了一眼旁边的摊主,大家都没有要撤退的意思,看起来好像都想在等一等,万一呢?万一等会儿就有人来买东西呢?
劳动者的艰辛总是很容易引起人的共鸣,我是第一天出来摆摊,虽然上来就扑街了,但是咱心态好不是,不能真的指望摆摊发财啊!
这些摊主他们就不一样了,早出晚归的,经年累月的,只为了养家糊口,摆摊是他们的主要收入来源,所以他们的付出和压力不是我所能共情的。
要不是旁边的炸串小哥有些不讨喜,看他黑不溜秋瘦骨如柴的,我都想跟他买点了。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骑着电瓶车的中年大叔来到我的摊位,“老板,鸡爪怎么卖的?”
我立马打起精神,“大叔,三十五一份。”
“来一份吧,好久没吃了。”大叔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陈旧的皮夹子,从里面数了三张十块的和一张五块的递给我,我瞅了一眼他的皮夹子,里面甚至一张红色的都没看见,零零散散的一些钱。
利索地给大叔打包好后,递给了他,大叔说了句谢谢就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我在内心猜测着他的职业。
却听一旁的摊饼大妈说,“这李老头也不容易,女儿得了抑郁症,老婆跟野男人跑了,自己白天晚上打两份工,辛苦的嘞!”
我的嘴角莫名地抽搐了一下,一阵毫无由来的无力感,生活就是这样,明明有时候自己过得不尽如人意了,可还是见不得人间疾苦。都说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但也会有何事秋风悲画扇的凄凉感。
就在我暗自感叹的时候,一辆白色奔驰c260缓缓朝这边开来,然后停在我的摊位前。
在诸多摊主的目光之下,女司机从驾驶位走了下来,她上身穿着黑色长袖,下身搭着包臀裙,气质相当优雅,伴随着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朝我的摊位走来。
虽然她带着一副墨镜,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顾昕薇!果然上次在小区门口看到的奔驰女司机就是她。
顾昕薇走到我的摊位前,仔细打量了一下,又看到我的宣传标语,很做作地捂嘴笑,“丁容,我很好奇,不知道你的鸡爪,是不是和你的口号一样奇特?”
“放心,绝对吃不死你的!”
顾昕薇伸出手指开始数我桌上的鸡爪,“一,二......十四。”
她随手拿了一盒,坐到了我的折叠椅上,打开盒子,开始品尝,“哎,加个班都有点饿了。”
我看了一眼手机,都快十点多了,顾昕薇这个班加的也够久的了。
说完就这样在我的摊位上吃起了鸡爪,“味道还不错,丁容,剩下的都帮我打包了吧!”
我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顾昕薇,这个女人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哈?你一个人吃得了这么多?”
顾昕薇白了我一眼,“当然吃不了,我明天带到公司分给同事吃。”
就这样,一个穿着打扮将近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