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孙俩你一言我一语地将丁家和徐家不要脸的打算说了个大概,极大满足了大队长媳妇的八卦。
“还真没看出红豆那丫头心眼子跟马蜂窝似的,以后谁家敢跟这样的闺女处啊。”大队长媳妇啧啧道。
想起了她家小闺女红梅,蠢得跟队里养的猪似的,一眼看到底。
以后可不能让她跟红豆相处,那就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货呀。
大队长媳妇想到自家蠢闺女心口就疼,不能想,那真是个蠢丫头!
“可不是?”杜婆子叹气,“这丁家虽说是我家若若的姥姥家,可也不能逮着我家若若这一只肥羊薅呀。
我想来想去,还是让若若把省城的工作舍了得好。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
被贼惦记的滋味儿我们孤儿寡母可不敢尝,就是想起我家成峻和他媳妇我这心就生疼生疼的,那可是他们用命给若若留下的工作呀。
可,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我们老杜家可就若若这一根独苗了,可不能出事呀。”
赵大队长:“……”
这事情他得了解了再做表态,老丁家那些人也是让人头痛得很。
大队长媳妇却管不了那多,直接说:“婶子说得是。咱做长辈的,可不就是为了儿女着想吗?
姑娘家一个人在省城那么远的地方也够让人担心的,回来也好,婶子还能多享几年福。”
杜婆子应着,杜若不时点头,二人都是与人为善的姿态,事情也就这么定下了。
出了大队长家,杜若松了一口气。
二人直接去了队里的养猪场,去那边先领装猪草的筐。
山脚下靠河边的地方猪草长得好,村里人都爱沿着河两边打猪草。
杜若她们也来了这边,待筐里的猪草装得差不多了,悄悄问:“奶,队长叔啥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在原主的记忆里,赵大队长严厉着呢,像杜若这样的小年轻想干打猪草的活儿,那是门儿都没有。
就算是那些不差钱不靠工分吃饭的知青们,也没这个待遇。
打猪草的活儿,是给十岁以下的孩子和像老太太这样年纪又大,身体又不好的老人家准备的。
杜婆子笑笑,笑不达眼底,“赵大牛啥时候好说话了?这人跟他的名儿一样,是个牛脾气。”
杜若:“……”
总觉得老太太跟原主记忆中的不一样了。
“当年我和你爷带着你爹来赵家囤时,大队长的爹还活着,说啥也不让我们一家落户。”杜婆子脸上已经没了笑,“那个时候比这年月苦多了,手上没个钱儿,病了就只能等死。
队长爹白天看着还好,赶我们一家时起劲得很,到了晚上就倒下了。赵大牛在村里求爷爷告奶奶也没借到钱,只能眼睁睁地看老爷子受罪。
是你爷拿出了压箱底的钱,又跟赵大牛一起送到县城医院才活了过来,往后又多活了十年。”
杜若懂了,“咱们家跟大队长家还有这一出啊,怪不得,咱家能在这边落户呢。”
“若若,记住了,这世上没人会无缘无故对你好。”杜婆子语重心长道,“以后遇到人猛不丁地对你好,你就想想丁家人,一家子狠毒玩意儿。
你能从省城平安回来,是咱家祖宗保佑,要是回不来呢?”
杜若无奈,心说,原主回肯定是能回来的,就是带回两个祖宗养着。
直到现在,杜若也搞不懂,原主那一辈子到底在图什么,城里户口就那么香?
要杜若来说,城里户口真没那么好,当工人也没那么香,乡下的日子过好了,那才叫一个自由自在。
“奶,我懂了。以前是我被猪油蒙了心,以后不会了。”听着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