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印象相反,在我眼里,科学不是神圣的殿堂,而是一个热闹的游戏厅,只是需要玩出点名堂来。所以有些人所说的“科学本身会变成一种宗教”纯属危言耸听,这是不可能的,正如麻将不会变成宗教一样。
也有人对于科学的“话语霸权”十分不满,我倒觉得科学是最少“话语霸权”的地方,至少在科学中,“因为是某某大师说的,所以是对的”这种逻辑不能通行,但是在哲学中却可以畅行无阻。当然在科学中发言需要懂得科学,这确实很不容易,但没别的办法,只有多下点功夫去学。
不知道华杰会把我归入哪一种“科学主义”,“弱的”、“强的”还是“超强的”,或者另立一级“要不得的”。我的基本观点是:科学是个好东西,但是如果在科学之外存在更高的价值,我随时准备改宗,但那东西要确实好才行,可惜至今没有发现,因为我对科学绝无形而上学的信仰,只因为它好使。
华杰认为“在人文领域,不大可能取得赵理想中的类似科学中的‘漂亮'结果,也许前后有矛盾,不那么一致,或者不那么理性。但这就是现实,科学家的工作在形而上的意义上照样受这些靠不住的观念的支配。反对哲学或者鄙视哲学的,同样也是一种哲学,当然是一种庸俗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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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哲学也没有偏见,只是用科学的挑毛病而不是盲从的眼光去看,发现了不少漏洞,不好使。其实哲学家也在挑毛病,不信你可以看看赵汀阳的哲学着作,几乎把哲学给解构光了,据说现在是后哲学时代了。我还没有那么激进,不能搞得没有哲学可用。我认为哲学失败的根源是含有形而上学,所以我自己建构了一种科学化的哲学,完全剔除了形而上学,超脱于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之外,很好使。
我的哲学工作说明,人文领域的结果不“漂亮”,并不是不能漂亮,而是这些学者缺乏这个方向的努力。我既不反对也不鄙视哲学,我只反对哲学中的错误,鄙视对错误安之若素的态度。而且,我认为哲学有正确和错误、好使和不好使之分,却不应该有“高雅”和“庸俗”之分。在我看来,口腔科和肛门科的医生同样重要。
我对于科学社会学比较无知,但不妨碍我看出他们论证的漏洞。他们的基本逻辑是这样的(不对的话请指正):科学产生于社会(这一点我赞同),因此科学家会出错(当然),而科学家的良心是靠不住的(谁都如此),所以科学是靠不住的(错误)。这个推论的错误在于根本不明白科学的自我纠错机制是怎样运行的。科学的纠错机制靠的不是良心,而是私心,利己之心。良心当然靠不住,但利己之心人皆有之,可以从自私的基因理论推导出来,绝对靠得住。每一个科学家出于个人利益都想出成果,为此就得从挑别人的错开始,挑出小错的能做出小成果,挑出大错的出大成果,甚至得诺贝尔奖,大名大利双收。因此从科学里挑错就越来越不容易,所以科学就很可靠。
以司马南的悬赏(司马南找企业家的赞助)为例,1000万可不是小数,再加上洋人兰迪出的100万美元,足以令任何人(当然包括科学家)垂涎三尺。如果有个特异功能是真家伙,当然很容易找到科学家帮他用科学方法验证,要是我,30%的分成就干。而且如果验证成功,肯定会发现过去不知道的新原理,科学家在科学界还可以再捞一大把,名利双收。正因为我相信科学家足够自私,而且不比谁傻,所以我可以认为“特异功能都是骗局”这一结论是靠得住的。这个解释一点也不复杂,比不上亚当·斯密,为什么科学社会学家不明白呢?市场经济里当然会有假冒伪劣,所以就会有王海这样的自私者吃他们;科学界有骗子,所以就有方舟子这样的自私者用揭露他们来吸引眼球。
那么,为什么哲学界或伦理学界没有这种纠错机制呢?哲学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