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叶红鱼抱着陈风的时候,铁门又一次被打开。
砰的一声响,又被扔进来一个人。
脸色发紫的陆雪倾!
苗西琼见鼎炉已经安分,又重新放回去。
黄岗岩上面鲜血滴答滴答,以每秒一次的速度落在鼎炉炉内。
“哟,这么亲密,熟人啊?”
苗西琼笑眯眯凑过来:“叶红鱼,你怎么哭了?”
“我打你女儿的时候你怎么都不哭,现在竟然哭了?”
“怎么?情郎啊?”
叶红鱼依旧抱着陈风不出声。
苗西琼自顾自说道:“哎呀,真是可惜了。”
“可惜啊可惜。”
“这小子可是金陵会长,位高权重啊。”
“就是脑子不怎么好使,得罪了我……”
苗西琼看了一眼叶红鱼,笑得格外渗人:“明天,他就会成为我开炉的牺牲品。”
“我刚才让妞妞给他们吃了药,暂时还不会死。”
“但也只是暂时而已。”苗西琼玩味一笑:
“你要是不想让他死,你就听我的明天开开心心上路,不要留下太多怨气。”
“这样对你对我都好,如果我开炉完成,看在你这药引足够卖力的份上,或许我还会放你男人一马。”
这段时间,其余几个药引明里暗里都已经驯服到位,唯独叶红鱼,各种方法都用力一遍,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强硬。
苗西琼看着叶红鱼,轻轻笑道:“我先去准备明天的东西,你好好想想,不要让我失望。”
说完,苗西琼拄着拐杖轻飘飘离去。
或许是心情很好,她那如同厉鬼一般的嗓音还哼起了苗疆的歌谣。
叶红鱼从始至终趴在昏迷不醒的陈风身上,绝美的脸庞挂着两行泪痕。
叶石为了保护她,死在了苗西琼手里。
花岗岩里面滴滴答答留下的血液,就有叶石的一份。
这半个月以来,苗西琼始终在用人血温养中间的鼎炉,前前后后足足杀了四十九人。
四十九人的鲜血日夜不停一滴一滴掉入鼎炉,对被关押起来的几个药引而言,完成就是催命的魔音。
她们都知道自己是最关键因素。
叶红鱼本想都做好了赴死准备,尽管浑身无力受尽折磨,也打算在明天何家人放他们出去的时候倒戈一击。
“妈妈,叔叔他怎么了?”
瑶瑶从一旁爬了过来,她双腿已经被苗西琼生生折断。
小女孩对陈风很有好感,不知不觉都把他当成了亲人。
毕竟为他取了两次蛊虫。
“你叔叔他……中毒了。”叶红鱼自嘲一笑:“你叔叔为了救我们来到金陵,中了他们的毒,现在奄奄一息。”
叶红鱼肩头微微颤动,随即干裂的双手捂住瑶瑶的小脸庞:“瑶瑶,我们对不起你叔叔。”
“妈妈没用,不能带你回东海,害死了你二爷爷,还……”
“还让陈叔叔也被抓进来。”
“妈妈没用……”
叶红鱼从未有一刻这么脆弱过。
早知道,就自己悄悄的来,为什么要到着叶石?
如果不带他,叶石就不会被抓,就不会死命反抗,就不会被杀死。
也不会费尽心思把消息传出来告诉她的父亲。
更不会让陈风也出现在这里!
愧疚、心酸、绝望。
这么多天,她一直苦苦坚持,想要让女儿有一线生机。
“妈妈不哭……”
瑶瑶抬起瘦弱的小手为叶红鱼擦去眼泪,随后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