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武坛人多,不便多聊。旧时在幽州,平张纯之乱时,我与冠军侯虽不曾见面,但亦算同袍。却不想,今日在如此场合见面。”
“是啊,当初公孙将军追击张纯残党时,我知不妥,正想领兵支援。奈何朝廷调令到来,将我调离,幽州之事由刘虞掌管,致使公孙将军受困受难,心感愧疚。”
“冠军侯不必如此,我知冠军侯平乱之心。”
公孙瓒感叹,接着神色无比愤怒。
“当时朝廷若不调走侯爷,张纯之乱恐怕早早平息。刘虞那厮,在侯爷走后,居然遣散幽州兵马,不追杀那些叛军残党,岂有此理。张纯如今虽死,但我每每想起,都心有不甘。”
“还好公孙大人吉人天相,否则我可要愧疚难当。”
“侯爷之义,瓒感怀于心。”
公孙瓒大受感动。
随后,公孙瓒支开左右随从,同林寒一道进入营帐中。
帐中,两人对坐桌上,斟酒相碰。
“此次邀请侯爷前来,一来是谢侯爷救命之恩。”
“救命?何来救命之说?”林寒自己都想不起在何时救过公孙瓒。
“此救命非彼救命,早听闻黄巾之乱时,侯爷曾深入黄巾营地,救出我老师卢植,救吾师,便如救吾,感激不尽。”
“原来是此事,卢植大人与我老师蔡邕有旧,身陷囹圄,我自当救之,不必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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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那你我也算半个同门之谊,还有昔日幽州之时,不曾见面的同袍之义。”公孙瓒大笑,举杯饮尽,道:“还有一事,乃此次董卓作乱之事。侯爷以为,此行讨伐董卓之事,结果当如何?”
“公孙将军,听真话还是假话?”林寒不为所动,微笑道。
“自然是真话。”
“二十镇,你认为他们所有人都是同心协力灭董卓吗?没有其他心思?”林寒反问。
对此,公孙瓒气息微滞,不知如何作答。
今日选盟主之时,他就看出诸侯心思。
支持袁氏一派,支持冠军侯一派,若非冠军侯有封狼居胥等不世之功,又有公主夫婿名头在,恐怕他们会选袁绍担任盟主。
对袁绍,他的观感可不好。
二十镇诸侯,真心灭董卓,匡扶汉室的有几个?即便公孙瓒自己,都不敢肯定。
“昔年,六国抗秦失败,为何?心不齐。”林寒幽幽道:“此间,你我同道中人,怕不过半数。有甚者,不过贪图灭董卓之功劳而已。”
公孙瓒沉默许久,颔首。
从他观察来说,二十镇诸侯,确实心不齐。
酒过三巡,帐中两人亦相谈甚欢,尤其是林寒深入鲜卑,封狼居胥之事,说到其中一些细节,公孙瓒都赞叹不已。
“早闻伯圭治军有方,白马义从名动天,伯圭可否带我看看这白马义从,我能学习练兵之道。”林寒说道。
“冠军侯谦虚了,关于练兵之道,瓒安敢与侯爷相提并论?”
公孙瓒对林寒的赞赏,无比满足,即领他们巡视营地。
白马义从,公孙瓒手中特殊兵种,马厩内清一色白色战马,营中,还有骑射之术训练,热火朝天。
每说到自己的白马义从,公孙瓒神色中尽是自豪。
当初,白马义从在石门,胜张纯十倍兵马,将张纯赶至塞外。若非他穷追深入,亦不会陷入重围。
林寒对眼前白马义从惊叹不已。
名动天下的特殊兵种,作战能力不输纪灵麾下的飞骑营,与他在大夏的饮血白骑可相提并论。
此百战之军,气息浑厚凝结,让人心生敬畏。
忽然,林寒目光一凝,他看到三个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