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
看台上,之前一直被控制,未曾能上前的蒋腾长子蒋寒,忍不住飞了上来,旁人也没有阻止他。
“寒儿。”
蒋腾看着长子蒋寒,眼里闪过一丝异样。
“为什么……父王,您已经是整个金山国的半个君主,为什么还要背叛金山国?”蒋寒想不明白,虽然金山国三王里,自己父亲的地位最低。
但是再低也是正儿八经的国主之位,拥有很大的实权的,父王为什么会叛国呢?
蒋腾闭着眼睛,叹了口气,并不准备回答。
“大伯,二伯……”蒋寒又看向两位伯父。
蒋破不知道怎么说,毕竟亲弟弟背叛,他作为大哥,心里自然难受,于是没有理会蒋寒,转过了身去。
蒋修则是一脸忧心忡忡,看着蒋腾,蒋寒父子:“三弟,无论如何,你是我蒋家的子孙,不要再做什么对不起家族,家国的事情了,否则,别怪我们不讲兄弟的情面了!”
“事到如今,唯有以死谢罪,别无他求,只求善待我儿。”蒋腾闭上了眼睛,主动散去了金丹内的磅礴灵力。
“父王,不要!”
蒋寒连忙伸手,想阻止,但是被蒋修粗暴的制止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凶恶的对待这个侄子。
“你父王已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必死无疑,蒋寒你,身为铜寒侯,顺位继承铜王王位,明白了么?”
“我……”
蒋寒亲眼看着头发黑亮的父王眨眼间就变成了一个两鬓斑白的老者,然后倒在了台上,随着灵力散去,已经四百岁的铜王蒋破,自然也是要死的。
他握紧了拳头,点点头:“臣尊旨,如今臣父亲已经伏法,请问大王,臣能否带他回家安葬?”
蒋修刚想回答,却听到蒋破在旁边平静的说:“按我金山国的祖制,择一良辰吉日,迁入铜王谷安葬。”
铜王谷是安葬历代铜王尸身的地方,蒋破如此说话,显然他并没有削去蒋腾王位的意思。
蒋寒脸上却并没有太多感激,只是僵硬的俯下身:“臣谢王厚恩!”
然后,就带着蒋腾的尸体,默默的离开了台上,
此刻,远处,灰色鬼脸已经是被白姓女子用琴声擒拿,被一根白色绳子绑在了空中,看起来非常惊异。
白姓女子轻拨琴弦,音符跳跃间似有千钧之力,将那灰色鬼脸紧紧束缚,其眼中惊惧与不甘交织,却无力挣脱这音律织就的天罗地网。
蒋修望着这一幕,眉头微蹙,心中五味杂陈。他缓缓上前,拱手作揖:“多谢前辈仗义相助,我金山国上下必铭记此恩。”
白姓女子平静的点点头:“我是为南宫苏来的,困住它,也只是顺手为之,对了,你们金山国的那两个老家伙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还稳坐钓鱼台,合适么?”
蒋修苦笑一声,看向镇魂塔:“平常两位老祖就在那塔内修行,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何,还没有出来,不然也轮不到这种邪物在这里放肆了。”
“不会出事了吧?能弄出这种怨灵的势力,来头可不小,要不要我帮你,进去看看你,的两位老祖?”白姓女子道。
蒋破走了过来,一本正经:“白前辈客气了,本王感谢前辈的仗义出手,接下来的事情,就由我金山国自己解决,就不用麻烦前辈了。”
“嗯,也好,反正你们这次大比肯定进行不下去了,我就带南宫苏走了,没问题吧?”白姓女子自然也不是真的要进两个元婴老怪的老巢,她就是随口一说。
现在也就借坡下驴,看向了旁边的南宫苏。
“自然,如今大比只能短暂的搁置了,等一切尘埃落定,大比会继续的。”蒋破平静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