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她的日子好像开始倒着走了。
“海棠再开花,就可以看到你了对不对...”
杨皎皎面无表情地抱着她抱也抱不过来的海棠树干,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滴一滴,浇灌在他们拥吻过的地方。
“郭逸之...”
杨皎皎心脏一阵绞痛。
她跌了下去。
面颊挨着地,杨皎皎不想起来了。
“求你...”
“来娶我好不好...”
...
新皇登基。
最小的皇子斗赢了。
无人还记得郭家。
那她的逸之呢...
到底在哪啊?
杨皎皎最疯的时候想去击鼓鸣冤。
真的。
什么击鼓鸣冤要先接受刑罚,她都不怕,能不能把她的逸之还给她。
她也真的去了。
只不过没去成。
杨云徽派人将她捉了回来。
“杨皎皎!你能不能别闹了!郭逸之他死了!”
“死了!”
杨皎皎第一次,被杨云徽扇了巴掌。
有些恍惚又无措。
杨云徽幽幽叹了口气,“皎皎,你知道你今天但凡去了,杨家又是什么样吗?”
杨皎皎双目猩红,表情却淡淡的,“没死。”
其他的,她一句都没说。
她和安王的势力死磕。
什么都不管,就查。
平白无故地就赖了过来。
郭家的关系网她们排查了一遍,绝无第二个人再有如此动机。
杨皎皎喝酒。
喝昏了,哭晕了,她就醒来接着查。
她想大概他们骂的没有毛病。
她真的疯了吧。
她的日子乱走。
怎么她的逸之时而出现,时而不出现呢。
海棠花开了啊,郭逸之。
你怎么还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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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皎皎!郭逸之死了!”
她从不发火的娘亲也吼她。
杨皎皎好委屈,他们怎么都不信她啊,郭逸之还没娶她呢,他不会死的。
“杨皎皎!你做了什么!”
杨云徽气极了。
“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只说了实话。”杨皎皎静静地平视过去。
“安王他就是狼子野心。”
能同时觊觎郭家的那几样东西的,不为谋反为什么。
杨皎皎虽已猜到。
但她的一切力量都来自杨云徽。
杨云徽将她管了起来,她再没有任何办法。
她只能坐在墙头喝酒了。
喝吧,喝多了就能见到逸之了。
真的让杨皎皎恍惚了的,是,郭逸之院子里,那伸过去的枝桠,枯了。
拨了别的枝桠过去。
又枯了。
杨皎皎看着接连枯败的枝桠。
心上那小小的裂口,稳准狠地被狠狠撬开。
她清晰地听到了。
心死的声音。
眼泪吗,流干了吧。
杨皎皎好似都不会哭了。
她的酒量越来越好。
杨皎皎躺在两个相交的院墙中间,哀戚地勾起唇角,“郭逸之。”
海棠树下没有了那个回话的少年。
那个没完没了叫她的傻子。
“你走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杨皎皎仰头灌酒,眼尾红着,却已无泪。
罐中已无酒,杨皎皎猛的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