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听都懒得听,把脑子放空了。
这突然铺天盖地的疼痛,有点喘不过气,他得想点甜的才能熬过去。
于是就出现了很诡异的一幕。
在血腥味扑鼻的牢房,接血的接血,割尾巴的割尾巴,当事人破晓攥着拳,阖着眼,勾着唇角。
在笑。
连那个权贵都觉得他疯了。
以为他还有什么后招。
好几天没敢来折磨他。
倒是没让他死。
破晓这下和江辞魏明安他俩同病相怜了,这参汤他也喝上了。
什么补吃什么。
也是,他比那些参有用多了。
破晓仰头望着牢房门,他身上的有些伤口都愈合了。
反正也没人。
破晓懒懒地仰着脑袋。
也不让他靠。
烦。
疼反正是麻木了,又记不得几天几夜了。
唇瓣微动。
沈离...
破晓想到沈离就止不住笑。
他的宝贝夫人什么时候来接他回家啊。
破晓眼睛都笑弯了。
沈离呀~
好想抱着他的漂亮夫人噢~
算上这边的时间,他绝对有一个月没抱到沈离了!
该死!
噢,还想亲~
想和沈离干所有事~
烦死了。
死也死不掉。
破晓咬牙切齿地瞪了一眼黑黢黢的外面。
就算沈离现在给他杀了,他回去还得当猫!
那个该死的雪洛!!
破晓仰头长叹,她还喜欢沈离。
搞什么啊!
他不仅得防男的,还得防女的。
这女的他还打不过。
憋屈死了。
破晓委屈地噘着嘴。
他的漂亮夫人魅力太大了。
对,一定是这样。
所以幸运的是他。
闲着也是闲着,破晓就这么自己给自己哄好了。
...
沈离那边。
她正如空释所说,没有记忆。
但是并不是和破晓回到同一天。
她回到了命运的齿轮转动的那一天。
就恰如平常地睁开了眼。
在灵山的小院。
当然这个小院也没有池子。
沈离把被子一踢,光着脚下床了。
“好像起晚了”,沈离望了望外面的天色,砰的一下打开衣柜,“穿什么啊!”
今日她生辰!
沈亭御说他要去南边给她寻一个稀罕玩意,她生辰当天不一定回得来,让她上午别等他。
好呗,沈离撇撇嘴。
不过江辞找她。
沈离挑了一身烟绿色纱裙,缥缈的外纱用以银丝绣了几朵素雅的荷花,腰带上缀着栩栩如生的花瓣,挽了发髻,配了蝴蝶簪。
应当可以了,沈离望着铜镜里的自己,点了个唇,出门了。
京城。
沈离大方走正门,管家来迎她。
“好久不见啊。”沈离笑。
江辞温柔一笑,“来啦,生辰快乐。”
沈离反正也来过很多次了,江辞今日将这屋,弄得淡雅又甜美,空气里弥漫着沈离最喜欢的紫藤香。
平时她都不舍得买的。
江辞望向她的目光温柔而纵容,指了指餐桌,“今日你生辰,请你吃个新鲜的。”
沈离灿然一笑,“好哦,谢谢呀。”
江辞唇角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