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点我怕啊,我才刚有个家啊,你加油熬成不成?大哥。”
他心里叹气,脑袋突突地痛,身上都烧习惯了,心里回她,“好,大哥熬,拼命熬行吗,你别哭了。谁家好哥哥天天让妹妹哭鼻子。”
破晓也来,他自己来的时候他也会跟他说话,“江辞!你赶紧给我撑过去!我就认识这么几个人,你得活着!你死了我夫人和弟弟全都要哭鼻子!”
他心里笑,心里默默回他,“我死了,你不哭吗?”
然后就听破晓吸着鼻子委屈巴巴的嗓音,“你不说给我买一辈子螃蟹吗!骗子!快醒!担心死了,这一天天的!”
他心笑得更欢了,心里道,“别装了,我都听见了,又给我哭小珍珠了啊。”
破晓调整了一下呼吸,“阿兄~撑住好不好,你的仇还没报呢。”
他心里笑,默默回他,“好,阿兄撑,一定熬过去。”
还有沈亭御。
他头都大了。
沈亭御也和他说话,“阿兄~你加油啊,这是朱雀的法术,撑住啊,撑不住也活着,你怎么样都是我们阿兄,我们真舍不得,你快醒醒好不好,你不醒我就去把安王剁了喂狗去。”
说着说着又哭了。
他心里叹气,这个最难哄了,“我的小哭包弟弟啊,我撑,我一定熬好吗,你别哭了呀。”
可惜谁也听不到他的话。
他也不能睡。
灵魂一直清醒。
清醒地痛着。
听见林清说他筋脉尽断了,他松了口气,起码熬过第一阶段了。
然后还没等他笑,第二阶段再生筋脉比断还疼。
他真是要哭都没地方哭。
时间越来越久,他们几个几乎待在他这屋不走了。
什么事都与他说。
他咬牙听着,实在是记不住,刚清明了一点,那铺天盖地的痛便占据脑海。
就这样他一直醒着,他们睡觉他也醒着,一直熬,拼命熬,他熬不住的时候耳边总能听到不同的人的鼓励。
那不间断的阿兄,每次都给他当头一棒,他立刻咬牙拼命熬着那火。
他一个十二时辰一个十二时辰地熬,他不能说话,不能动,不能视物,无聊的时候只有不间断的要命的痛陪着。
时间长了,他分不清白天黑夜,想着怎么也有十几天了,有时候他都怀疑,他真的还活着吗,这不是幻觉吧?
直到有一天,那缠绵入骨的痛,忽的消失了。他听到了,旁边的是沈亭御,他慌慌张张的给他把脉。
他想睁眼,也想张嘴。
不行。
沈亭御没回来,他拼命撑着越来越昏沉的脑袋,等到了沈离,她沉默了。
他又试了试,真的没力气。
最后在他迷离之间等到了林清。
林清说他太虚弱了。
后面的他就不知道了。
这回他醒不过来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了。
意识慢慢回笼,他有点懵,这次试了试睁眼。
真的看到了。
他旁边的是破晓。
破晓握着他的一只手,望着门口出神。
他张了张嘴,嘴巴好干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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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没发出声音。
破晓还没看他。
用尽浑身的力气动了动。
破晓立刻转了头。
湛蓝的眸子霎时怔愣。
“江辞...?”
破晓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你醒了,你你你!”
江辞艰难地扯了扯嘴角,无声地又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