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灶糖的还不依不饶了起来。
我们这边有句俗话,这句话特别适用于各种掐架的时候,就是“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个人理解就是你再横儿,遇见个愣头青也不鸟你,你在愣儿,遇见比你不要命的也是白搭。卖灶糖的说他不怕横的,就说明他的战斗价格比我高了。
“你找不自在是吧,想和我掐架啊!来吧,你今天要是能把我给收拾了,你这一车灶糖我都买了。”我终于按耐不住,和他叫嚣了起来。
“哎呀,小样儿地,和你叔叔我还来这套。来吧,你还反了天了你还。”说着,那个卖灶糖的就从倒骑驴上跳了下来。
我心想那就来吧,正好我在冰场上受的窝囊气没地方发泄呢!
看着那个卖灶糖的像个狗熊一样向我扑了过来,我轻松地矮身躲过,紧接着右腿横扫,同时双手拍在了那个卖灶糖的后背上。
猛然间,我觉得脖子一凉,突然呆在了那里,一动也不敢动了。难道说这家伙还有同伙吗?
我侧了一下头,偷瞄了一下发凉的部位,随即自己给自己逗笑了。原来是挂在脖子上的那双冰鞋错了位,一边的冰刀贴在了脖子上,真是虚惊了一场。
“你这个臭小子,你还真跟我玩儿真的啊!哎呀我这!”那个卖灶糖的趴在地上哼哼着。
“是你自找的,谁让你找我的别扭了,本来我是想买两袋灶糖。可是你先跟我挑衅的啊!”发现没人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这底气突然之间就来了。
“你是不是叫墩子,你赶快把我扶起来啊!我这胳膊腿儿都有点儿不好使了都。”卖灶糖的央求着我。
这种情况下,我只能满怀戒心地上前把他给拉了起来。
“你说你认识我?”我还真是有些好奇呢。
“是啊,论辈分,我还是你叔叔辈儿呢!”
“少占我便宜奥!你是不是欠打了!”我没记得有他这样一个叔叔辈儿的人啊。
“我叫王松,你可能不认识我。我还有个妹妹叫王艳儿,她你总该认识吧!”卖灶糖的说说起王艳儿我倒是有过耳闻,可一时还是想不起来。
“你去年不是参加过一个婚礼吗?是你叔郭德光的婚礼。”
“昂,对啊,我是去了啊,那天我们有得挺早的呢还。”
我回想起来了,就在那个婚礼上,施秀翠让郭水灵去给她亲爹的婚礼给搅和了。后来我和张卫红一家就提前离开了。
“就是啊,我就是在那里认识你的。我是新娘王艳儿,也就是你郭婶儿的哥哥。你是不是应该管我叫声叔叔。”王松站了起来,一边活动四肢,一边和我倒扯起来。
“你这么说还有些道理,那个什么,王叔啊,我有点手重了啊!请您多担待啊!”转念又一想,是不是这个小子他在蒙我呢?于是又说“哎,那也不对啊,我那天真没看见过你啊,如果我们认识的话,不至于我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吧?”
“我们当时是没见面儿,我就是看你长得太磕碜,就问了别人,这样就知道你了呗。再加上你们那天摆明了就是来砸场子的,你们走时我当然多关注一下了啊!”王松看来没什么大碍,这小子挺抗打的。
“怎么地,还关注我们,你是有啥想法啊!想削我们一顿给你妹妹找回点儿面子呗!”我揶揄着王松。
“那,呵呵,那不能够啊,我连你都打不过,更别说你旁边的张局长了。”看来王松还是怕警察啊!
“王叔儿,其实那也不能怪郭水灵和我张婶儿,就是以前郭德光的情人,那个施秀翠。我郭叔这事儿做的也有些太过分了。”我想拿话往回找补一下。
“过不过分也跟我没啥关系喽!我妹妹啊,结婚没几天就跟郭德光离婚喽!她现在都出过了,读博士去了!”王松说得有些悲凉。
“怎么,怎么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