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如果家里还有东西吃,我也不愿意出门的。
出了楼门儿,一阵寒风给我吹得打起了哆嗦,紧接着就开始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喷嚏。我想这下坏了,是不是感冒了呢!
坚持着买了些方便面和火腿肠,又到药房买了退烧药,回来时顺便去楼下的小吃部取了打包的饭菜,拖着沉重的身躯爬上了楼。
回到阿里克谢家,关上了房门。刚从外面的冷空气中回到温暖的房间,屋子里面的暖空气让我有些胸前发闷,我感觉到呼吸有些困难,眼前一黑就跌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隐约中我听见电话铃声,努力地想站起来去接电话,可是手脚竟然不听使唤了,仿佛我的灵魂已经脱离了肉体,除了残存的那一份思念,其他都不是我自己的了。
我好盼望在下一次电话打来之前,能够恢复我的行动能力。情急之下突然想起了十几年前我在滴水观受伤的情景,我试着按照赵道士教给我的方法开始行气,渐渐地手脚有了一丝丝知觉。
我眼睁睁地望着厨房窗子,光线又一次变暗,我知道又一个夜晚来临了。我口渴得厉害,因为那条受过伤的右腿还没有恢复知觉,我只能爬到了卫生间。打开了水龙头拼命地喝着从水龙头里喷涌而出的生水。冰凉的水散落在我的脸上,头上,顺着我的脖子和手向下流。我需要那份刺激,我更需要清醒。
没过一会儿,我感到头疼得厉害,胃里还有一种翻江倒海般的感觉。一阵上吐下泻之后,神志竟然清醒了很多。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凌乱的卫生间,我又有些饿了。
我开始发烧了,在胡乱地吃了几片儿退烧药之后,裹在棉被里的我还是冷得直打哆嗦。
我多想这个时候身边有个人啊!我觉得那次一个人在家里发烧,比在滴水观的时候还惨。因为在滴水观的时候,至少还有师父和师哥他们在,再不济也有个人过来给我送饭倒水啊!
趁着神志还算清醒,我又开始行气自救了。我感觉自己出了很多汗,被子都有些被我给弄潮了。
又一天早上,我发现自己能走动了。站起来还有些天旋地转,可毕竟手脚听使唤了。给自己煮了方便面,又放了两根火腿肠。热腾腾的面条下了肚儿,我这精气神儿别说还真是恢复了不少。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我配的酒呢,塔莎应该不能都喝完吧!我找来了酒桶,倒出一杯慢慢地品了起来。接下来的几天我就呆在家里行气疗伤,抽烟喝酒。这样又过了两天,我觉得自己痊愈了。
每天闲下来的时候,只要我的意识清醒,就一直专注着那部电话,可是电话在那几天的时间里,一直没有再响过。
在客厅里打了几趟拳,出了一身汗,顿时清爽了不少。收拾了一下卫生,把身上的衣服统统扔进洗衣机里。
在我对电话渐渐失去兴趣的时候,它却意外地响了起来。听见电话铃声,我的心又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您好,是塔莎阿姨么?我是了凡,我,,,”
电话那边儿传来了了凡的声音。我想说话,却如鲠在喉。
“塔莎阿姨,我没什么事儿,就是这几天没有墩子的消息,我找不到他了,我没有别的事儿,塔莎阿姨新年快乐!”了凡见这边儿没说话,就误认为接电话的人是塔莎。
“凡凡,是我,塔莎阿姨已经回国了!”我不想让她再着急,就对话筒那边的了凡说。
这下子了凡却没了声音,我们那一刻都沉默了。
“你去哪儿了啊!不是说考完试就找我么?”她的语气很像是小情侣之间的责问。
“没有啊!我差一点没死了,你不知道,我前几天生病了,差一点你就看不到你老公我了!”我话里带着暧昧,表达地一针见血。
“塔莎阿姨走了啊!你怎么也没去送送人家呢?”了凡的话里醋意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