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忙时候大队会挑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进行守夜,看着地里的谷子,也叫晚工,一天能多加两个公分,也好几毛钱,干的人不少,一天都能拿十二个公分多几口吃的。
走在回家的路上,和几个大婶儿搭伴。
“周知青明下午可得早点回来,大队长给咱们啊整了露天电影看,一年就几次,”
“到时候你带着凳子过去,我给你占好位置,带点花生什么的就成。”
“行,”点头眉眼舒展,“谁在那?”
“那边有人?今来的外人也就大河村走亲戚的来借粮的,”说话的翠花婶儿眯了眯眼,快步上前,让她瞧瞧这哪家小情侣?
刚快到柴火垛边上,一道人影从墙后窜了出去,背影好看,紧接着就是个女娃娃。
“这不是七队闺女?李晴晴?”
“的确有点像,这细眉细眼细长脸的可不就是?”啧也学会跟男同志钻草垛了?
后跟着的红姐木莲连听的不甚清楚,只看着背影就觉得眼熟的很,该不会是知青和村里的女娃娃吧?这不是又在搞事情?
心都提了起来,在看这跑的动作挺像。
“婶儿,”张口叫住往七队家去的脚步,“万一李晴晴跟人谈对象咱不知道?”
“红知青说的也是,那我们回家?”
最近的就是九璃家,就在边上紧接着往里的知青点,几个婶儿基本上不是对门就是左右,都距离不远,长年相跟着。
“主人是新来的知青就那个白白净净,斯文有礼的,人群里最亮的崽,临海市来的那个,和大李家村那认识,叫蔡京。”
边说边把剥好的花生放在桌子上,它可算是知道了主人就喜欢吃坚果。
“嗯,”指尖捏着松子,一吃一把。
卫生院身边跟着的是第一次上门的小姑娘李宁,圆脸很有福气的长相,眼里都是纯粹的崇拜和仰慕,手里的钢笔就没停过。
“周医师,”蓝兰带着她姐和姐夫飞快地挂完号,进了科室,里面布置简单。
一桌一椅,进去就对上九璃剥开糖纸吃糖,阳光洒在身上圣洁极了,救死扶伤似乎成了量身定做的一个词语。
“坐吧,”说着又剥了颗松子糖。
“姐结婚四年没生育,周医师你看看,”
“每月一次来几天,量多还是少,夫妻生活有什么问题,”一连问出数个问题。
拿过手绢擦了擦手,消毒。
“不是特别规律,量多,夫妻生活和谐。”蓝兰姐姐眼神看着地下,满是害羞。
“多长时间,对了手伸出来,”
“周医师这不能生还能怪到男人身上?”骂骂咧咧还是把手伸了出去。
“先吃一周在看,落过水体寒,你问题不大,肾水有缺,同样先吃一周。”
“期间禁酒禁房事,下一个。”
李宁站在后面看着手速快的,内心憧憬,她什么时候能和周医师这样?年纪轻轻已经是主任级别以上,就连院长都让三分?
没人进来就百般无聊的看着报纸,吃着口袋里的松子糖,一会一颗都没有停过。
“周医师,看看我家姑娘,这妮子疼的满地打滚,又说不上个所以然。”
快下班冲进来对中年夫妻,抬着小姑娘到椅子上,表情语气都带着着急。
指尖搭上脉搏,皱眉,拿过一边白纸,刷刷写方子,删删减减选出合适的。
“还能治,体质偏寒且体弱多病,再晚点以后生育困难,多运动,多晒太阳。”
“每周六过来扎针,过些日子就成。”
和李宁一起去食堂,饭是简单的二米米饭辣椒炒白菜,小青菜萝卜汤,不算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