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双眸，有些惊恐地看着杜白。

“召唤出真灵，我给你个痛快。”

杜白已有了些猜想，但还需要再试验一番。

“别杀我，我投降！”

“我可以投靠你们！我可以把真理会的计划都告诉你！”

“你要我干什么都可以！只要别杀我！”

魔蛇慌乱道。

他的身子如蛇般扭动，想要与杜白拉开距离。

但此刻他的身子近乎被分为两截，还有着大量的鲜血溢出，根本就很难动作。

“你也怕死？”

杜白似乎有些诧异。

魔蛇连忙摇头：“我……真的别杀我，我活着比我死了有用！我可以当你的奴隶，你要我干嘛就干嘛！”

“你让我很失望。”

那冷峻无双的脸庞，不见丝毫喜怒之色。

完美的面庞之上，一枚银色竖眸闪耀着不似凡间的光芒。

滋！

一道光柱陡然从那竖眸之中倾泻而出。

好似一道激光，却是璀璨了太多，似要令一切失去颜色。

在那璀璨的神辉之下，那脸庞依旧没有丝毫的表情。

那对幽深的眸子更是没有丝毫波动。

没有喜怒。

就仿佛，眼前的，不是个人，只是个蝼蚁。

“你……”

魔蛇惊恐地抬起右手。

却是直接僵住。

他的瞳孔缩成了如针眼一般的大小，其中的恐惧之色近乎要流溢而出。

本来，他也曾是恐惧的代名词。

魔蛇二字，不知多少人闻之色变。

那些曾经面对他的人，妄图杀死他的人。

那些被他吞下，化为功法养料的人。

也曾无比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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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此刻，他体验到了那种他曾施加于他人身上的恐惧。

死亡的恐惧！

不！不仅仅只是死亡！

更因为眼前的杜白……

明明没有什么恐怖的外貌，也没什么残忍的折磨。

只是淡然。

淡漠。

但偏偏就是这副姿态，带给了他近乎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依旧抬着头，瞳孔若针眼。

却再无丝毫气息。

他死了，和王三一样。

不同的是，他更像是被吓死的。

“真灵之力……”

杜白若有所思。

其眉心的银辉已逐渐收敛。

魔蛇没有召唤出真灵，但他的真灵同样被杜白的“天眼”给吞噬了。

那存于于云海之间的“竖眸”，更多了几分神光。

这……似乎是一个真灵雏形！

杜白本只是罡气境，但却直接拥有了一个“真灵雏形”！

不过这“雏形”并不存在于现实。

若想让他如其他真灵境武者的真灵一般出现在现实中，只能继续修炼，等到了真灵境，看看能不能“化虚为真”。

亦或者，走捷径。

吞噬其他真灵！

“怎么感觉有点邪性……”

杜白随手一招。

远处地面的土石震动了起来。

很快，两个球体冲破土石，升入空中，旋即直接朝杜白这边飞来。

乾坤球。

战斗一开始杜白就直接给随手丢了。

没办法，又发挥不出这玩意的威能，还不能收入储物空间。

只能先丢了，反正有罡气，捡起来也方便。

嗡～！

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