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残疾,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我想听你把你没有讲完的故事讲完可以么?”
咪咪无奈地做了一个深呼吸,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表情变得很抑郁。
看着眼前杯中微微漂动的蜡烛,咪咪慢慢地移动着杯子,许久没说话。看得出她内心很痛苦。
过了一会儿,她才抬起头反问凌姗:
“那么我说了,你能相信我的话吗?”
凌姗肯定地点点头。
“谢谢。"
咪咪很伤感地笑了一下。她用面巾纸下意识地从眼镜下面沾了沾眼睛,这才恨恨地说:
“都是因为那个王八蛋!”
凌姗没有去追问“王八蛋”是谁?她知道那一定是使她怀孕的那个男人。
她等着咪咪往下说。
“这话要从我高中毕业那年说起。那年我17岁。只差一分没考上大学。当时我都绝望了,真想想到了死。不后来,我想到了我妈妈,我就放弃了自杀的念头。那时我家里很穷,是拿不出2000元钱去回读的。所以我最终还是放弃了回读再考大学的念头。我妈妈有病,常年卧床。所以我就想挣点钱给我妈看病。我知道她很苦,她不容易。……当时呢,在我们那,刚刚兴起了歌舞餐,哦,不像现在这样的有卡拉0K,大家可以自娱自乐。那时是在餐厅里,歌手给客人唱歌。客人点歌歌手唱。一首歌呢10块钱。那歌手在唱歌前要先说点好听的话,什么祝他(她)发财、漂亮呀长寿之类的。反正什么好听说什么,然后就站到人家桌前去唱。呵呵,和老电影里一模一样。实际就是卖唱。看着人家吃,看着人家喝,很低贱。我呢,当时嗓子条件还真不错,由于我从小就爱唱歌,天天咧咧地唱,所以什么新歌老歌我都会。就这样,我就由朋友们介绍我去那里当了歌手。”
“我也不知道为啥,也许我还挺有人缘吧。没多久我就唱红了。每天捧场的人特别多,最多时一晚上我就能挣两百块钱。那时这个数目,顶上一个大技工上班一个月工资了……我从也没见过那么多的钱,这是真话。”
“……要说人呐,就没有知足的时侯。干这行虽说已经挣了大钱,但不久我发现,有不少的歌手都不干了出去‘公关’了。对啦,这词儿你也许不懂,‘攻关’,是我们的行话。就是陪客人,当时不叫‘出台’,叫‘公关’。那时干这种事价码可特别的高。一个晚上,又吃又喝加上陪人家,最少能赚六、七百块钱!再说那时的男人出手也都‘贼’大方。所以,我们一起的姐妹都劝我也做这个。可我顾及名声,死活不做。…哦,我们家是正经儿人家,没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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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常在河边站,没有不湿鞋的。还真是这样。直到一个老板闯进了我的生活…”
“他是个官倒。哦,那时您在国外,对这个词恐怕您不懂。改革开放初期,掀起了全民经商的热潮,甚至国家转励政府机关参与经商。就这样,不少政府部门都创办企业并选派干部去当企业的总经理。对了,这种企业往往就一两个人,一个皮包一个公章。所谓皮包公司就是这么来的。"
“你别小看这皮包公司,它的能量往往不是一般正规公司能比,因为它的背后其实就是大权在手的政府。”
“他就是市工商局的一个处长,还是局长助理。"
“所以,他的能量很大,把苏联的坦克车都倒进来了,所以,是我们餐厅的金牌顾客,也是我最好的捧场。经常来,每次都成百的打赏,有时甚至连续有一个多月。我们虽然已经很熟,但他对我从未有过过份的举止言谈。每次都打小费,都大大方方规规矩矩的,完全没有别的男人乘酒劲摸摸索索,色迷迷地非把钱塞到歌手的乳罩里的样子,所以我对他的印象也特好,也不知中了哪门子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