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了摆手,说:
“没有没有。你说得挺好哇。挺好,我算长见识了啊。"
金钊的话中显然是带有一种情绪和讽。
但话刚一出口,老爷子就意识到话说的有些不妥,没等卢非接茬儿,自己马上就开始纠正了:
他重心长地对卢非说:
“……你呐,刚才谈的这些问题,做为现象都存在,存在。啊,凌姗呐当然也不是什么完人,她肯定是有缺点的,肯定也有她教育方式方法上的问题。但毛主席他老人家不是早就说过,‘看问题也要一分为二`地看么。所以,咱不能在问题没有弄清楚之前就简单地把一切责任都推到凌姗身上。这对不负责任的表现,对凌姗也不公平。"
卢非张口要插话解释什么,被金钊摆手不客气地制止了:
"你听我把话说完。"
卢非尴尬的点头:"您说,您说。"
金钊没理他,又继续说道:
"我也不否认,凌姗在国外待了三年,她肯定会不同程度地接受了一些西方的教育理念,包括方式和方法。但我相信,凭凌姗的智商和政治觉悟,她还是能分辨出精华和糟粕来的。也不会把这些东西照搬照用。"
"但是,提倡情感教育和鼓励学生个性化发展,这和我们现在的教育方针并不矛盾。关键在于如何去做。"
"赵昕说的话有道理:我也认为,做为一个训练有素的老师,凌姗还是合格并且是优秀的。"
“老校长,我可不是说凌姗……”
金钊说着,这心里的情绪最后还是被激发了。他索性也教育教育卢非。
想到这,他一摆手又打断了卢非的话:
“卢非呀,你很精明。不过,我提醒你,既然走上了领导岗位,你就不同于普通教师,是吧?看问题和处理问题,就要站得高一点,要从全局的角度去思考,可不能因一己私利,就以官谋私,去说不合实际的话,更不能主观武断去猜测,要以公心办事,实事求是。记住了么?"
这番话说得卢非的汗都下来了。他涨红着脸无地自容地摊开双手,底气不足地嚅嚅着:
"老校长,这,这话从何说起呀……”
"好啦。清者自清。我们就不要争了吧。我说得对,你就听,你要认为不对就别听,当我没说。下面,说说你对初二(1)班这件事的处理意见吧?"
金钊毕竟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者。他会把握火候,知道到哪一阶段做怎样的处理。所以,为不给卢非留下更多的尴尬,他立马又转移了话题,迅速地给了地一个台阶下。
卢非何尝不知道金钊是不想让自己太难堪?他想就坡下驴。可这旁边还有赵昕在,这太丢面子了,不甘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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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非想:既然这样了,那该说的还是得说,不说他们就拿我卢非当面瓜呀?
大不了换个方式说。
“老校长,二(1)的这个事呢,您说得对。我觉得也应该先找这件事的根源。我可先声明,我可不是说要查凌珊啊。我是说这对事不对人。"
“老校长,……其实,我想我们之间的意见是不矛盾的。我不过是从现象上开始说,您是用辨证的思维看.……我想,把这两个角度组合在一起来看这件事,那就应该是最佳的组合了。"
"是,您说的从另一个角度看这件事,也许是个好事。我同意。这好事可以变坏事,坏事也可以变好事也是毛主席一贯的哲学观点。我也明白点。"
"刚才校长您的批评。虽有的话是有点超细,深了一点哈,但我知道,您这出发点都是为我好,所以我虚心接受就是了。"
说到这,卢非觉得,该否定老校长的批评的话也说完了,该回答他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