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家攻击中国人权的放矢之地吗!您说像这样的老师,不该给予严重的处分吗?”卢非这样对表舅说。
其实,卢非高估了表舅的权力了。况幺处长这人在大的问题上还是他很会把握尺度的。所以,他不能随意发表见解。
表舅的态度使卢非心里没底了。他刚放下电话,总值周就广播公布了周流动红旗评比结果,国育新和吴春雨就敲门进屋来取流动红旗了。
卢非一看到吴春雨,他就心头灵光现:对!扣下红旗。他估计二(1)班肯定不服,肯定得闹事儿。只要他们一闹,那这事儿可就好办了。不光赵昕,弄不好连凌姗也能被击败了,那样这晋高的名额也就非他莫属了。
凌姗大姐,老弟不恭了,卢非心里说。
已经过了好长时间,卢非还坐在椅子上胡乱地想着。说想事情倒不如说他是在等着二(1)的学生来闹事。他觉得,此刻的走廊里也应该响起嘈杂怕脚步声了吧,接着就应该有一只脚踢开办公室的门,再然后就是一群人对他愤怒的斥责和谩骂……。
可没有。又过了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过去了。
然而,这个场面并没有出现。
“和我玩阴的了?"卢非又这么想:
"凌姗哪,我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能闷到什么时候!”卢非心里说。
卢非猜的没错,要不是凌姗制止了同学们的冲动,那同学们早就撞开他的门了。
不过,凌姗没直接去找卢非,而去找校长金钊了,她只想问个明白,给同学们一个交待。
对卢非这个人,凌姗也是再了解不过了。他好动心计爱自作小聪明,打小的时候就这样。
但毕竟是一个锅吃饭长大的小兄弟,凌姗对他总是有谦有让,并在生活上给予无微不至的关怀。俨然就是一个好姐姐。前几年卢非住单身时,凌姗只要家里做一点好吃的,都拉不下他。
他们就是这样的关系。
这次机场逃课事件,同学们都异口同声地说是请示了卢非的,可卢非又矢口否认此事,所以凌姗觉得有些蹊跷:同学们是不会说谎的,老卢可他为什么这么做呢?用意是什么呢?
凌姗琢磨不出一合适理由。再细想想,好象这也符合卢非的性格。是不是卢非代主任还没有批下来,可能是怕牵连自己丢官,所以才耍了一次小聪明呢?
也就算了吧。这初二(1)班怎么说都是犯了大错的,所以,凌姗她再也就没往深里追查。
那么今天老卢又扣住流动红旗不发,又是什么动机呢?错误与周评,这明明是两码事么?所以,凌姗她心里真想不通。正当她准备打电话找卢非问个明白的时候,金钊却来电话让她去校长室一趟。
于是,凌姗便先来到了校长室。
金钊把一杯已经沏好的茶递到凌姗手里说:“来,尝尝我新买的毛尖,这味道好着呢。”
凌姗接过茶:“谢谢老校长。您有事就说吧。”
金钊打了一个沉儿后,莞尔又笑了摆摆手:
“也没有什么大事儿。我听广播说,你们班上周评比得了第一名啊!好哇,好哇,你还真行!”
金钊一边说一边用手指轻轻地敲着桌子:
“我就说吗,我们送你出国的钱不能白花吗。”
凌姗笑了:“多蒙老校长的关心。”
金钊说:“关于毕高乐的事,我准备先安排他负责第二课堂的英语班,你看怎么样?由卢非主带,他主教。…嗯,他哪,需要一台能上网的电脑,这个我已经安排了。这孩子说,他要通过网络让她妈妈也给学校做点事儿,还说想给秀秀请一个权威医生治眼睛。这孩子随他妈,有一副慈善之心哪。那咱就支持支持。这股热情还真象当年的毕淑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