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这小子就得长洋了,咱班呐,要、要有好、好热闹看了。”
国育新还是不做声。
陈文想出了个主意,对国育新说:
“班长,我有个想法。”
“说。”
“是不是叫老师把他俩分开,把他们之中的一个调到别的班去,你看?”
国育新揶揄地说:“好哇,那你去和老师说吧。”
陈文说:“我可不敢,你看赵老师的凶劲。”
刘全说:“叫,叫我说、说呀,没准能行。你、你想啊,凌老师要接了咱初三一,我们就、就敢说了不、不是。”
国育新瞪了刘全一眼:“你呀,别做梦了。凌姗老师?她能做这种事儿?我敢把脑袋押上!”
陈文想了想:
“有道理,有道理……”
这位 乖乖的徐放潇洒地救了吴春雨,吴春雨除了觉得徐放这个人特讲究、特够意思外,他当然想不出徐放能帮着他的原因。
其实 这里边还真有原因,这原因除了徐放自己知道,还有另一个人知道,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吴春雨的姐姐吴潇潇。
关于这其中的奥秘我们逐渐会向亲爱的读者朋友展开。 不过,有一点我们可以向读者朋友先交待一下:
那一天,校长金钊用轿车把吴氏姐弟俩接到了学校。
吴氏姐弟下了轿车,被热情的同学们围住,七嘴八舌问这问那,又帮忙提行李拿东西的一刹那,吴潇潇的眼睛突然电击般的扫到了一个人。刹那间她表情大变,整个人就像挨了一闷棍一样,身子摇晃差点摔倒。
这个细节许多人都看到了。
那么吴潇潇碰到了谁的目光?
他就是这个冷面小生徐放。
当时徐放一个人正独自吹着口琴在林荫间漫步──这是他的唯一的休息方式。
一个月前,徐放也刚刚来到这个学校。他也很孤僻,不愿和同学们一块打球娱乐侃大山,平时话也很少。几乎不说一句多余的话。平时没事的时候,就喜欢一个人在学校四周的甬路林间慢慢地走,吹口琴或倚在树干上听树上的鸟叫什么的。因此,大家都捉磨不透他这人,和他交往包括同寝的几位同学也就格外小心。
当时吴潇潇他们下车,徐放看得清清楚楚。所以当两人的目光相交的一刹那,徐放也是浑身一震。
就从这儿起,徐放和吴潇潇两个人也都在思想上背上了一个大包袱。
为不使这包袱被抖开,直到现在为止,甚至他们两个人还没有过语言方便的直接交流。
而这一切,当然做弟弟的吴春雨一无所知。
刚才宿舍里发生的事,徐放听得明白,也看得真切。
他不愿让这事继续闹下去──因为吴春雨这一闹,吴潇潇必然出面。徐放知道,没有这个淘气的吴春雨,他的那个姐姐吴潇潇就给上几万块钱请,她也不会到这个学校来读书的。所以,他才出面解了他的围。
出于息事宁人,徐放不能再在寝室里待下去斗嘴,所以就走出寝室,也把吴春雨拉了出来。
徐放走下楼,双手插在裤兜里。
他和往常一样朝篮球场旁的甬路走去。
吴春雨这时急急忙忙地赶来,他赶到徐放面前,双手一抱拳:
“徐哥,徐哥,谢谢你。你真行,真看不出,真有两下子呢。”
没想到,吴春雨这一顿马屁都没拍乐徐放。
徐放好像根本没听见一样,还是朝前走,不过,速度都放慢了许多。徐放一边走一边从兜里取出口琴,脚下踢着甬路旁边的小草,一边吹起了《小草》的曲子。
曲子低沉哀怨,缓缓的,好听。
吴春雨就像一个小尾巴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