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银子进账,就又拨了一笔军需给他,他打算趁着现在将冬季的物什囤积起来。
若娘看完一页,将至拿起放在一边,又看起下一页。
手按了按纸张,她才发现张景彦的这封信,尤其的厚实。
洋洋洒洒的,甚至还说了乌家在朝中的遭遇。
其实,还说起了老五。
白元自跟着进京,张景彦二话不说,就给他塞进了书院。
平日里吃住也都在书院里。
偶尔跟着老夫子出去游学,时长时短,张景彦在他的身边安排了两个小兵,隐在暗处,保护他的安全。
听说白元近日会回来一趟,到时候他也会跟着一起过来。
若娘耐心地看着,就在都要怀疑这封信不是出自张景彦之手时,突然看到了最后一张纸。
写这张纸的人似乎犹豫了很久,在纸张的右下角有一个明显的墨迹。
若娘伸出食指摸了摸,是上等的油烟墨。
往上看内容,只有一行字。
待和离,归上谷。
若娘瘦削的手在这六个字上摩挲了一会,堂堂大将军,想和离,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不过,要是他以后不待在京都,而是在上谷关的话,也好。
她左右是要想法子,让上谷关变成一个能够好好生活的地方的。
张景彦来了,她做甚都会方便些。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要是问她当初独自去上谷关怕不怕,她其实是不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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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被抓还是被杀,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从她答应和张景彦合作的那一刻,她、云家,就已经处于旋涡之中。
永业早晚要抓她一次,元起朝中的亲乌一派,早晚也会找到她。
还有个搞不清楚状态的乌乐蓉。
一双腿换得张景彦几分愧疚,对她的几个孩子多一分关心,都是好的。
这不,老五不就跟着去了京都,进了书院,有了老夫子,总比待在这里,再一步步往上爬来的快。
不是说她不受伤,张景彦就不给她借这个梯子。
主要给和被动要,总是不一样的。
她和张景彦利害捆绑太深了,早谈不上其他,至于旁的,不过走一步看一步罢了。
从前她没发现,这一年年的,原来过的如此之快。
可想做的事,却还有那么多没有开始。
若娘盯着窗外远处的云出了神,许久后才慢吞吞地磨起了墨。
自己都还没发现,其实她写信的内容与风格,跟张景彦的极其相似。
都不是极善言语的人,话语中也是温情不显。
可就是这样的两个人,日日夜夜都在想着怎么给边关的将士更好的生活。
人生苦短,及时行善。
及至尾声,还未署名,若娘就停了笔。
目光看向,被平整地放在一边的那张纸。
她或许也能猜出张景彦写着六个字时的神情,定是严肃的,不苟言笑的。
若娘笑着摇了摇头,提笔落笔。
敬上谷,敬家国。
穿成农门老妇后,贵女种田发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