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拂过衣袂凉却热血,连带着指节都被划得鲜血流淋漓他也不敢松手。
在发出这一声恐怖的鹰鸣之后,那铁羽金爪鹰顿时便亮出了那一双用于狩猎的金爪。
朝着距离它最近的曲殷直扑而去。
还没来得及喘息,一种恐怖的数道利刃刺破血肉贯穿了琵琶骨的痛楚就顿时袭来。
叫少年猛地睁开双眼,血色染红眼尾直叫人险些松手。
方明了看着此情此景,手中的动作一收,且再次取出了那把虾刺匕。
下一刻,又是一只纸鸢直接自那铁羽金爪鹰的身侧飞出,再次轰在了这只黑鹰的后背之上。
天地之间最后一声悲鸣响起。
原本就已经是用尽了浑身气力飞扑的铁羽金爪鹰哪里抵挡得住这两张电击符的威力。
哀嚎一声后身躯再次无力地向下坠落。
原本就只是强硬支撑的曲殷只觉得后背有电流袭来。
霎时间叫他后背顿时又伤上加伤,又生出了灼烧之感,浑身都麻痹了一瞬。
手上骤然间也是传来一阵剧痛。
原来那把原本挂在白骨匕上的长弓竟然随着铁羽金爪鹰的再次落下。
颤动的直接向着他手掌紧握之处滑去。
随着一人一鸟的重量叠加,插入山壁之中的骨匕终是难以承受这般的重量。
切入峭壁之中的匕身随即慢慢松动,最终随着长弓一并砸在了少年身上,朝着悬崖之下跌去。
那一刻,曲殷只觉天地周遭皆是静谧无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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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脑海中只记起了一句话,便朝着身躯无力好似一只折翼之鸟般向下坠落。
呼啸山风吹得衣袍猎猎作响,亦吹散他所有意识陷入黑暗之中。
悬崖上,看着一人一鸟朝着山崖之下跌去的方明了。
咬紧牙关,硬是也朝着悬崖之下直接跳了下去。
风切山壁,叫那一株高悬于崖壁上的绿树断叶飞枝,风中徒留点点血腥气。
不久后,这一处原本发生过一场战斗的悬崖之上,忽的传来一声又一声惨烈的鹰鸣。
一只身躯庞大的切风白顶雕一遍又一遍的在这悬崖之上搜寻着伴侣所在的踪迹。
却发觉除去些许的血迹之外一无所获,口中的啼鸣愈发悲泣。
而在这高山处的数百米开外,一匹浑身纯白的灵马跪坐在树丛之中。
听到那只黄阶高级的妖兽悲鸣后不禁瑟瑟发抖。
低垂在地上的马首不禁再次啃了几口地上新长出来的芽草,祈祷不要忽然遭到对方的袭击。
在这白马侧方一处黝黑的土坑之中一直向下,直接被人挖出了一个巨大的洞穴。
洞穴朝下两米之后便转了个弯子出现一个两丈来宽的地室。
一名少年就安静的躺在了角落之中紧闭着双眼。
轻薄的光洒在他的脸上,带着一丝脆弱的苍白。
而猫在角落里的方明了则是抱着膝盖,面目在此刻狰狞到了极致。
现在的她只觉得双耳又痒又痛,折磨得她恨不得也一并昏厥过去。
那种血肉愈合重生在身躯最敏感脆弱的部位时带来的剧烈感受,直叫她将大腿掐出斑斑紫红。
等到受损的耳蜗完全愈合之后,方明了这才松了口气。
一团灵水被她轻轻的灌入双耳之中,带着微凉的水汽。
仔仔细细的将先前耳膜破损所涌出的干涸鲜血导出体外。
这一个过程仍旧是分外的磨人,让她一时之间咬紧了牙关。
只觉得比那断指之痛还要难以忍受。
等到两团浑浊的夹杂着红褐色血块的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