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因为刘立奎的胡搅蛮缠,房子被冻结了,陈达即将为此陷入不知何时是终结的诉讼中,并因此错过治疗机会,直至丧命……
那边,刘立奎考虑半晌,咬了咬牙:“好!我听你的!和解!但你们必须保证,我能得到我爸的一半财产!”
萧让笑着摇摇头:“那不行。律师不能跟当事人保证任何事情。”
刘立奎激动:“那你叫我和解,万一到时候没帮我争取到一半财产,那我岂不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萧让笑:“那你再起诉也来得及。”
刘立奎想了想:“行!那就先试试和解吧!我让人通知陈达赶紧来北京!”
翌日下午,陈达母子到了律所。
宁稚去楼下接人。
陈达瘦瘦矮矮的,整个人散发着黄气。
宁稚一眼就确定他是真的有肝癌,而且是晚期的那种。
他母亲扶着他。
六十多岁的阿姨打扮休闲,人看着还算精神,就是头发白了大半。
想必也是为陈达的病情给愁的。
一进电梯,她就紧张地问宁稚:“律师小姐,海淀的三套房子,什么时候能解除保全呢?我们还等着卖一套房子做手术。”
“阿姨您别急,今天请你们过来,就是来解决这个事情的。如果今天解决好了,最快……”宁稚改口,“很快就能解除保全。”
她本想说“最快明天就能解除保全”,转念一想,万一刘立奎那边又改变主意,这解除保全的日子就不知是何时了。
她不是怕陈达母子胡搅蛮缠,他们看上去不像那样的人。
而是怕给了他们希望,又做不到,会让他们绝望。
一行人出了电梯,来到会议室。
刘立奎和张旭在隔壁会议室,这边只有萧让。
宁稚为陈达母子安排座位、倒水,然后站到萧让身侧。
她很好奇萧让要如何说服手持真遗嘱的陈达放弃一半继承,而陈达又会作何反应?
玫瑰法则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