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追喝下那碗药后,便又躺在床上休息了起来,至晚间十点,他又从梦中觉醒。
转头看向一侧,只见燕容正端坐在那里,闭着眼睛运转真灵:
一层稀而薄的黄色气衣,附在体表,如大地之色;细看其周围,浮荡着一粒粒细粒的尘埃。
这时,燕容忽然睁开眼睛来,转头看向南宫追,笑道:“醒来了。”说时那层稀薄气衣已经褪去。
南宫追奇道:“燕伯伯,刚才你在练的是什么。”
燕容道:“在修炼灵种。”
南宫追听了感兴,因问:“燕伯伯的是什么灵种?”
燕容笑道:“不过是土系沙石,你想不想看,我施展一个给你。”
南宫追喜道:“我也睡醒了,燕伯伯,咱们出去,再不在此浪费时间。”
说着便和燕容出了屋子,来到石山之脚。此时,皓月高悬,地如洒霜。
“看好了!”
燕容空手一抓,“隆!”一块大石顿时脱山而出,浮在燕容手上。紧着,又见燕容猛的把手一碾:那石“啪啦”一声,碎成百千块如碗口大小不等的石子,这些石子相互吸合,竟组成一个两米多高的巨人——石傀!
呼——
石傀毫无前兆,忽然猛的向着南宫追砸下来一拳!
南宫追急去闪避,石傀拳头落空。紧着他又腾空跳跃,双臂合一,正往南宫追劈去——
轰!
南宫追几个后跟斗,石傀又是击空,打到了地上,扬起一番尘土;待尘土散去,地上俨然多出了一迹深坑。
“目中无人!”
南宫追几度弹跳,闪到石傀一侧,猛然劈出一肘,朝他脑袋劈去。
石傀在燕容的操纵下,亦如人的思维,只见他弯腰躬身,躲过了南宫追一击。
“起!”
燕容大喊一声,石傀顿时由身体坍缩,向右臂堆垒,霎时堆成一根大长石柱,往南宫追摏去!
变化莫测,使南宫追大惊失色,急忙用双去手接住石柱!不料,这石柱竟会拐弯,如蛇蛟一般,将南宫追摏向地面!
轰!
又一阵尘土飞扬。
待尘土散去,只见一堆碎石在地,俨然把南宫追埋在其中。
轰……轰!
过一会,石堆猛然炸开!一道魅影迅速由中迸出,直往燕容射去。
燕容勾起嘴角,不屑道:“小小顽童!”
迎了上去,两人“大战”,一触即发。嘭嘭嘭!……
雍北,雪山川谷口。
“丘长卿,一路说了这么多,你倒是没把凝吾坐上掌门的过程说给我。”
一张飞毯上站着蝶花应和丘客杉,一旁,还悬浮着一盏昏暗而苍老的油灯。
丘客杉笑一笑,说:“这等丑事,说来给人笑话,当初他闯入我派,大展威风,曾把我和两位长老打了重伤,还放言说要不把掌门的位子让给他,他就用我派数百名弟子的血去祭天,我哪里有选择的余地?起初我跟你一样,也以为他是云鼎天宗的人,现在来看,他不但不是云鼎天宗的人,反而是除掉云鼎天宗唯一的希望!”
蝶花应道:“不过我看你还是很受他待见不是么。”
丘客杉道:“我虽已不是掌门,但门中大小之事,几乎还是由我来掌管。”
蝶花应笑道:“丘长卿回去吧,不必再送。”说着跳下飞毯。
“蝶主正慢走。”丘客杉恭送一句便转过身,往门内飞回。
当蝶花应走出川谷口时,在外守候的三人早已聚在一起,等着她。
“看来,是友非敌。”忠国魂道。
蝶花应扫视一眼三人,神情严肃道:“接下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