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座驾保管所出来,花玉影便牵起两人的手,一左一右的,往城西方向逛去。
南宫追一路打量着两旁的市井容貌和造设风格,其没有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也不见汽车摩托;有的,只是飘浮在空中的各类机械飞行器;有的,只是牛马虎狼、狈狻彪貉,都搭着人,满街跑呢。
南宫追又看到一个熟悉的小家伙,一只小赤狐,不过这一只,却没有当初叼走他石牌的那只好看,这只毛色较浅,那一只赤焰通红。
莫德萨尔有不失梁州第三大城的称号,他融合古今,东西共并,有着大多数地方没有的一番别致景象,像极了梦中的未来城。
熙熙攘攘,城西片区的街道,无疑是整个莫德萨尔最为热闹繁华乃至于拥堵的一段。行人们踵接着踵、肩挨着肩,险些儿鼻孔对鼻孔,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呢。
踏踏踏!
“清道清道!”
一队甲胄之士忽然从达玛街冲来这最热闹的柯林街,为首的两个,一脸凶相,正赶着街道集市上的人们。
紧着,后面相继又有百人冲锋而来,把街道上的人赶往两边,拨开了一条宽足足十多米的大道。
“乌!——”
一阵鸣笛响起,顿时看见七八艘长达五六十米的木构机械飞船,正离地五尺,陆续地驶过街道。
为首那一艘船上,立着个披风甲士,他神情肃穆,昂首望着前方。
“诶,你们说是不是发生战事了,连执法部大领队司徒登都亲自出来了!”
人群中,一位名叫愚昧的忽然开口小声嘀咕道。
而站他一旁的另一位名叫聪颖的听了,顿时嗤笑道:“连这都不知,愚昧!但凡有点脑子都猜得出,军阁演练期间,他们这是协助运送军备物资。”
愚昧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如此!我听说这司徒登是西郡富商司徒显的侄子,明年七八月,就要迎娶雍州富商羊保的大女儿。”
聪颖不屑道:“这早已不是什么新闻,好像羊保那大女儿并没有嫁给他的意向,只是奈不住家里的势威。唉……这些世家大族的千金,哪个不是做为家族利益的换取,从而献出自己宝贵的一生。倘若她跟了我……”
噗嗤!
愚昧忍不住捂嘴偷笑,“跟你?跟你喝西北风?诶我小声告诉你,其实啊,羊保的大女儿并不是对司徒登不来电,而是嫌他职位太低,嫌他呀,修行境界太低啦!”
聪颖听了一脸吃惊状,“执法部的大领队的职位太低?武殷高级的修行太低?这羊保的女儿也太眼高了吧,当真自己全身镶金镀银!”
话刚说完,他的嘴便被愚昧一把捂住。
“你找死呢!”愚昧小声骂着。
嗯?
这时突然一个甲士转过头来一脸冷冰地看着二人,质问道:“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呢!”
愚昧机灵一转,连忙对那甲士讨笑道:“哎哟士爷,真不好意思,看把你给惊扰着了,我们正讨论着说士爷您生的威武,若是家里头有个闺女,定要配给您这样的俊壮。”
那甲士狠狠瞪了二人一眼,“哼!满大城的人,说话给我小心点!”遂转过头去,不再理会二人。
愚昧如释重负,嘴里呼出一口浊气,指着聪颖不停地摇头。
两人说话虽很小声,但南宫追在一旁却听的清清楚楚,看来在这偌大的雍梁之地,武道修行早已进入到每家每户,或在他们的思想中,一般的修行境界,都不好意思搬上台面。就拿他们口中羊保的大女儿来说,人家富甲一方,什么也不缺,在择优而取的问题上,下些要求,并非可谈及为无理取闹。
“刃天晓不比我大几岁,人家已是武甫期的修行,可以在空中任由飞行,而我……才只是一个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