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斯泽迟疑地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只抓到她四根白皙光滑的手指。
他指腹摁着她空荡的食指,声音冷硬到接近是种逼问:“他需要证明吗?”
念时悦心猛的一颤,目光缓缓移向他。
无论这个第三人指的是许越林,亦或是周远。
他既然能问,可能证明不了别的,但可以证明他已经不相信她。
她不再看他一眼,用力抽出了自己的手。
手里一空,梁斯泽倏然站起来,裸露着满目疮痍的上身越过她,“我出去。”
门被重重一摔。
念时悦像是用尽了所有精力,整个人趴向床尾。
空气里满是他残留的气息,一丝一缕地渗透进呼吸,携带了难以言喻的尖锐,刺得她生疼。
她把脸深深地埋进被子里。
这一夜似乎特别漫长,念时悦睁着眼睛熬过了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
天色泛起鱼肚白,她打开窗帘,落地玻璃窗像一块巨大的电影幕布,对面绿油油的山头不见一片雪痕。
现在是春天,不会下雪了。
念时悦对自己轻笑了一下。
一大清早她离开梁家,独自去了医院。
春夜溺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