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一眼，俱是看到了对方眼里的震惊之色。

“没错，霓裳说得对，那柄剑的真实模样，我们都没有见过，而且人族祖星经过百般波折，谁也无法预料，人皇剑，会在这过程中，发生什么变化。”

“所以，那柄剑，的确很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人皇剑。”

天怡沉声。

“是与不是，现在都不好说，唯一的可能，就是待人皇剑回归昔日无上法宝之境时，才能一见分晓。”

“毕竟，真正的人皇剑，乃是承载着令人难以直视的人族浩大之意，只要是人族，见之，即可认出！”

吴镇妖脸色变幻的看着两人。

没人知道，这一刻的他，在想些什么。

但，楚霓裳和天怡，都看到了，他眼神之中，那晦暗无比的神采，在这一刻，逐渐浮现出了，一丝难以描摹的光亮。

于夜空之中，这缕光亮分外惹眼。

就好似，这个时刻的他，并不是一位守了数十万载城墙的垂暮老者，而是，一位初来此地，对于未来，充满了希望一般的，“少年”！

“所以，吴爷爷，你现在觉得，苏白，能杀那两名伪圣吗？”

天怡突地轻声一笑。

吴镇妖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最后，默默转身，看向了，前方，那灯火璀璨，相隔甚远的天妖城。

“如是他没有人族至宝，那以他的实力，断然无法做到这一步。”

“但，要是他身具人族至宝，承载了我人族无上的气运，有着人皇之资，那……倒也不是没可能。”

“老头子，将近守了一辈子的城墙，如果有一朝，真能踏出此地，为我人族一战，那，却也不枉此生了……”

夜晚，寒风萧瑟，楚霓裳，天怡两人，看着这位双手负后，一头白发，孑然一身的老者，沉寂无言。

但，她们两人心里，却在这一刻，莫名的涌出了一抹难以言喻的悲凉。

因为，

如果不能出此城墙，那她们日后最好的解决，便是如眼前的老者一般，孤寂，无言的，固守城墙。

又或许，在这外族大势入侵的前提下，她们，也活不了那么久。

这结局，于她们而言，只有一死，至始至终，都未曾变过。

“吴爷爷。”

这个时候，楚霓裳走上前去，与吴镇妖并肩而立。

“咋了，丫头，又想叫老头子我去给你说媒？”

吴镇妖笑了笑。

“这事我可以跟苏白提一嘴，但在他的面前，我的压力的确有些大，不成的话，你可不能怪老头子啊！”

“不是。”

楚霓裳摇头。

“就是，想听吴爷爷，说一说，这承天城外面的，世界。”

“我也想听吴爷爷说说他游走天行界的故事了。”

天怡轻拭眼角，笔直的站在了吴镇妖的另一边。

见此一幕，吴镇妖眼眶一红，深深吸了口气，但却，什么也没说。

风吹寂寥，三人并立城墙之上，好似，又成了一座新的城墙。

许久之后，满头白发的老者，才老泪纵横的松了口。

“孩子们，爷爷的故事，你们都听过了，你们，应该，出去看一看。”

“这偌大的天行界，曾经，可都是我人族的，壮美河山呐！”

……

天妖城。

城主府。

宽阔的小院之中，桃花胜意，风里，藏春。

一身着红绿流纹长袍的年轻男子，与一名身着红色流纹长袍的女子，正手持长剑，不停练习着拔剑之术。

每当长剑收拔之间，便会有一股强横无匹的剑势流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