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是裴乔儿的生父。
他本是风家旁系出身。当初风家谋逆,他倒是因为和裴家的关系活了下来。
过去这么些年,他每每随着裴春雪来和李月白这些大人物吃年夜饭都显得拘束。但这么些年时间久了,他倒是也习惯了。
“是不小了。只是她要做什么……喜欢做什么,就随她吧。我们在,她在我们面前始终就是孩子不是吗?”李月白说道。
裴乔儿的那位父亲闻言点了点头。
对他来说,如今生在盛世,天下太平,已然怡然自得了,又还有什么所求呢?
另外一边,裴乔儿则是对着自己名义上的两位侄子,对着东方峭和孟念沫道:“过几日京城北郊外,有个踏春会。你们要去看看吗?”
东方峭摇头道:“不过是一群年轻子弟各自攀比而已。没什么可去的。”
“我随意……姑姑去吗?”
这会孟念沫反倒选择拘谨了,说话都小心翼翼。
“我自然是去啊。踏春吗?不一定就是互相攀比,年轻人聚在一起聊聊各自志向也挺好的。”裴乔儿说道。
“那我去。”
“我也去。”
孟念沫和东方峭几乎是一前一后说出来的。
东方峭本来是不想去的。只是听到孟念沫要去,又想起他的特殊嗜好……说不得踏春会就有自己这好兄弟心心念念的少妇!
他可不能看着好兄弟犯错啊。
这踏春会,他必须去!
“喝酒吗?”
裴乔儿又笑着道。
“喝酒误事。我不喝。酒喝多了脑袋会不清醒,无法理智去判断一件事。”
东方峭直接拒绝。
“可以吗?”
孟念沫则是看向了裴乔儿。
“可以啊。也别这么死板嘛……今日过节适当喝点儿没事。想当年,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随便喝个三五斤不倒!”裴乔儿对着两个少年说道。
这一夜。
除了裴乔儿之外,其余两个初次喝酒的少年喝的酩酊大醉,然后各怀心事睡了过去。
……
约莫几日之后。
在神灼卫总司的监天楼上,李月白看着面前的公文卷宗长舒出一口气。
面前公文是关于太学府再开设修行炼气课程的事宜。
如今天下安定。
但也更应该居安思危。不说别的,也要为应对之后的大劫,修行炼气就不该再藏着掖着。
如今……
这件事情也算是尘埃落定了下来。
李月白先做了表率,将自己对玉司炼气的心得赠送给了太玄府,此外还将部分神灼卫总司内的炼气修行之法也送去了书院。
甚至于还派了魏无名去太学府做了副府令。
算是太学府名义上的二把手。不然单单丘夫子肯定忙不过来。
黄奎近些日子也因为此事在太学府和神灼卫总司两边来回跑。这会他算是才得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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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起放在桌上的紫砂茶壶倒了一杯茶后喝了一口道:“木老大……东方峭那孩子在踏春会上闹出的动静听说了吗?”
李月白点了点头道:“听说了。可以说某些方面,他比当年的书生还要狂和傲啊!”
一场京城的踏春会,算是聚集了京城中新一代的年轻一辈。
但东方峭却是以着他的才学傲视群雄。无论是什么诗词歌赋,又或者是古今之事,他随口就能说出来。对于当今的一些事情,他也有着自己的见解。甚至于,他还当着众人的面,将京兆府一件悬了三年多的案子,就此给勘破。
可以说,那一刻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