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房子,暂时算是有个入住的地方。
行墨轩外。
六岁的,扎这两个羊角小辫都小女孩,看着门内的李月白和段剑安显得有些忐忑,但最终开口道:“这位叔叔和先生……我叔叔病了,你们这里有……有煎药的瓦罐吗?”
她本来是想称呼李月白一声“漂亮姐姐”的。
只是她的装扮很像是私塾里的先生,最终她叫住口的时候,就叫成了先生。
六岁的小女孩,看着很稚嫩和天真。但眼睛里又有着一丝和年纪不符合的成熟。或是太早见过了母亲的离世,又跟着书生颠沛流离了许久……就有了同龄人不该有的成熟。
李月白没有多言语,而是走到小女孩面前,笑着对她点了点头道:“小妹妹,我这里没有瓦罐,但或许我说不定可以治好你叔叔的病?”
她大概猜得出来。小女孩嘴里说的叔叔,应该就是那位书生。
听到李月白说可以看病。小女孩先是一惊,而后又把头低了下来。
李月白猜到小姑娘在想什么,笑着道:“放心,我看病不收钱。”
小女孩闻言,开心的笑了起来。
……
书生所居住的屋子,比起李月白所居住的行墨轩,要狭小许多。正屋内也没有多少正儿八经的摆设,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几个老旧木凳。
床上,躺着一个青衫、面色发黑的三十岁年纪的青年。
“看来是得了风寒。”
段剑安虽不是郎中,但因为看过太多的医学书籍,他看得出来这书生是得了风寒了。
一般这种风寒,去药店抓上几副去寒的药,就可以痊愈。
只是书生现在刚刚租了房子,大概也没有多余的钱租房子。
李月白看了一眼昏迷不醒书生后,单手一翻,一股寒气聚集在她手中。
最终这股寒气又变成了几根针的形状,然后她隔空打在了书生的几处穴位。
以她现在的修为,她施展愈字诀已经早用不到银针了。
银针扎在书生的几处穴位后,又迅速融化化成了几缕热气,拔除了书生身上的寒气。肉眼可见,书生的状态好了很多。
只是现在的他,还体虚的很。要想下地走路,估计还得养上几天。
书生渐渐醒了过来。
先是呼唤着小女孩的名字道:“落茗……”
小女孩连忙走到他面前哭着道:“叔叔,我还以为我还以为……”
“说什么傻话?叔叔我睡一觉就好了。现在就是有些体虚而已。”
书生笑着说道。
随后他的目光又注意到了李月白和段剑安。
他面带不解道:“两位是?”
小女孩落茗道:“叔叔,是这位先生刚才为你看的病。”
书生闻言强撑着身体起身道:“这位姑娘!我这就拿出钱给你……”
随后他摸出了一边的钱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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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打开钱袋后,他看着里面安静躺着的几个铜板,他脸上露出了苦笑。
最终,他只得对李月白道:“姑娘!可否先把这笔救治我的钱欠下,以后我有钱还你!”
书生虽然惊叹于李月白的容貌,但他始终看她的目光却又很平静。
李月白看得出来,这书生本性应该是不算坏的。至于这看病的钱,她也没打算收,便道:“这钱……就不用给了。”
“这位姑娘!这可不行!要不这么着吧?我先写封欠条给你吧!日后一定还!”书生坚持说道。
“不用了。”
“姑娘!我还是要还的!”
说着,他就吩咐落茗找起了笔和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