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狱卒远去,他端过饭菜,拿筷子扒拉了几下,果然发现一纸条夹于饭中。
韩弼州心中一动。迅速将纸条掩藏于袖中,直至四下无人,方打开查看,纸条上 清晰写着:“狱中有人可助你一臂之力,切记小心行事。”
字迹熟悉,赫然便是韩凛所书。
韩弼州心头一暖,面上却不动声色。他继续若无其事吃着饭菜,同时暗中观察着周遭动静。
果然,未过多久,便又有一名狱卒模样的人悄然走近。
他四下张望一番,确定无人注意后低声说道:“韩大人,请放心,我们会设法救您出去,但请配合我等行事,切莫轻举妄动。”
韩弼州闻言,心中一喜,表面仍镇定自若,只微微点了点头。
狱卒此时微笑转身离去。
韩家安插于狱中的眼线既现,韩弼州心中踏实许多,他心中微舒了一口气,便回身斜靠在牢房一角闭眼假寐起来。
连日来的高度紧张及戒备,让此刻的他身心俱疲。当下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他便乘机假寐休息起来。
凌晨时分。
恍惚中他隐约听到有人呼唤,韩弼州猛地睁开了眼,发现是白天那位狱卒。
“大人,时机已到,我此刻带你出去。”那狱卒蹲于门口焦急低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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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弼州立马起身,轻轻行至牢门口。
狱卒轻拿出钥匙解开牢门锁链,蹑手蹑脚带着他贴着墙壁向后门口前进。
韩弼州一边走,一边四下观察监牢动静,发现此时守门的狱卒聚在一饭桌前呼呼大睡,桌上杯盘狼藉。
韩弼州当下明了,此些人均已被下药。
两人穿过曲折的牢道,终于来到了诏狱后门。
门外,一辆马车已等候多时。狱卒示意韩弼州上车,然后自己也跳了上去。
马车缓缓驶出御史台,融入汴京的漆黑夜色之中。
逃出的这般顺利,韩弼州自己也都未料到。
“是韩凛派你们来的?”马车进入城内许久,韩弼州才缓缓问这狱卒道。
“是的,大人。韩公子命我先带你去西南私军驻地。”狱卒正色道。
“好。”韩弼州未再继续言语,但神情确是愈发凝重了。
西南私军眼下十有八九在被讨伐,自己此刻过去,就相当于承认自己谋逆了。可事已至此,他已无路可退。毕竟眼下,远离汴京才是最好的选择。
“韩凛眼下在何处?”沉吟半晌,韩弼州又问。
“大人,这,属下不知,公子与我们均是单线联系的。”狱卒拱手道。
韩弼州点点头,未再言语。
马车一路急行,来到了西城门口。
“站住,干什么的?”一个守城官兵拦住了马车去路。
马夫下车,将腰间拿出,递到那官兵面前,怒喝道,“东宫出城办事,你们也要拦吗?”
官兵拿过令牌一看,果然是东宫的令牌,当即躬身放心行。
此过程中,马车内两人自始至终均未言语。
马车出了城门,一路向西行去。
......
而此刻,在福宁殿外,夜色渐浓。
一身黑衣的韩凛,悄无声息地穿梭于宫墙之间,他避开巡逻的侍卫,径直来到了福宁殿的后院。
他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便纵身一跃,翻墙而入。
福宁殿内灯火通明,但侍卫们并不敢随意走动,皆守在殿外,生怕惊扰了圣驾。
韩凛借着夜色掩护,悄声潜入了福宁殿内,他的目标很明确——陛下的御书房。
御书房内,堆满了各种奏章与典籍,韩凛迅速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