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荣歆道:“歆儿,你可知,朕为何这般惩罚叶倾染?”
“父皇,歆儿知晓,叶倾染抗旨,该罚。只是,八十杖责,谪戍边关,委实有些重了。”荣歆娇嗔道。
“那你可知,戍守边关,乃是他自己之意?朕也只是罚了他八十庭杖而已!”皇上轻声道。
“他自己之意?他疯了么?为了拒婚,自请去那偏远之地?”荣歆一脸难以置信。
“呵呵,谁说不是呢?所以啊,他心里没你是真,你亦无须再为他伤心失望。你该寻一真心对你之人做驸马才是。”皇上微笑抚摸着荣歆的头说道。
“父皇,我...我...哎!”荣歆负气难言。
......
夜幕初降,大雨稍停。
闵公公送来一份加急密报。
皇上打开,里面内容,令他大吃一惊。
奏报显示,郑州西南地区一处密林里,有一批私军潜藏,人数约三万,训练有素,装备精良。他们出没于山野林间,行踪诡秘,似有不可告人之秘密。
看完奏报,皇上紧锁眉头,疑窦丛生。这批私军是谁训练?藏身山野又意欲何为?
思忖间,皇上突然想起近日二皇子正在复查的京兆尹税银吞墨案,当下心中警觉,便立刻命闵合暗暗召荣诃前来。
许久后,荣诃来到福宁殿内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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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参见陛下。”荣诃跪地恭敬行礼。
“免礼,来,坐吧。”皇上指了指身边锦榻,示意荣诃坐下。
荣诃恭敬坐定。
“诃儿,京兆尹税银贪墨一案可有进展?”
“回父皇,此案虽有重大进展,然幕后之人隐藏极深,儿臣尚未掌握确凿证据。”荣诃沉声回答。
“哦?你言下之意,此人已浮出水面?”皇上反问荣诃。
“父皇,此的主犯眼下已然明确,乃前任府尹记昀之,主要通过官商勾结、行贿受贿、倒卖官职等手法,通过做假账,将赃款划入拟户,最终化为私有。
只是,调查许久,儿臣发现,之前追回的贪墨银两确为汴京一富户私产,真正的税银去了哪里,眼下还悬而未决!”荣诃分析道。
“调查许久,就无任何蛛丝马迹吗?”皇上疑惑。
“有。父皇,儿臣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荣诃略作迟疑,沉声问道。
“你是侍御史,有话直接言明即可。”皇上微舒一口气,鼓励荣诃道。
“父皇,儿臣从那记昀之身上查到,曾有大批贪墨税银被转到韩右相手里。”荣诃正色说道。
“韩弼州?总数有多少?”皇上心中一惊,略微狐疑看了荣诃一眼,方相信了这一事实。
荣诃神色诚恳坚定,令皇上对其信任瞬间增长许多。
“约二百万两!”荣诃平淡回答,声音中带着几分凝重。
皇上皱眉。二百万两,不是个小数目,相当于小半个国库收入了。这些银两竟转都到了韩弼州手里。联想到之前所收奏折——弹劾后党及韩右相,此刻的皇上内心震动,他韩弼州意欲何为?
“你可有证据?”沉吟许久,皇上语气中带了几分严肃。
“父皇,这是儿臣从记昀之书房密室中找到的账本,上面详录了每笔银两的流入流出,其中,有一笔数目特别巨大,直接转入至韩右相私库。”荣诃说着,双手将账本呈上。
皇上接过账本,一页页仔细翻阅,脸上的表情愈发严肃。
这些证据,若是拿到朝堂上,足以置韩弼州于死地。然而此刻,皇上心里清楚,这个中水深滩涌,韩弼州于朝中势力庞大,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处置不当,恐会引起朝局动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