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二皇子查出端倪,不仅哥哥韩弼州乌纱不保,连整个韩氏一门都将性命堪忧。
此刻兄长在朝堂外竭力奔走,自己只能困于这重宇之中提心吊胆。
哎!女儿之愿,让她颇感心力交瘁!
“歆儿,你为何眼里只有那叶家之子,当今昭乾殿钦点榜眼聂御才,其人风雅、诗才敏捷、言语间大家风范尽显,你觉之他如何?”韩皇后试探问道。
“不行,母后,女儿已然决定,此生只嫁叶家之子,绝不反悔!”荣歆说着,便三指朝天,对着母后信誓旦旦。
皇后无奈,只好垂眉细细琢磨起来.......
许久,她突然感觉若借公主嫁入一事,缓和了韩、叶两家的政见冲突,或许对于以后后党势力发展,也是步好棋。
于是,她抬手将女儿扶起,“歆儿,母后想过了,既然你一心要嫁,那我便与你父皇商议一番!”
“嗯嗯...谢谢母后。”荣歆一脸喜悦地贴近皇后身侧。
荣歆走好,皇后便急急招了韩弼州商量此事。
“哥哥,目前那税银贪墨一案查的如何了?”韩皇后一脸关切。
“哎,御史台那边口风很严。不过,据之前眼线汇报,赵永贵行贿那部分已证据确凿,但与你我至关重要的那些信息,记昀之应还未供出。亓思旻与荣诃也未有奏报任何相关信息。眼下,最怕...记昀之虽有把柄在你我之手,但他迟早会供出我们的大计......”韩弼州话止于此,神色间全是愁容忧虑。
“兄长莫急,适才我听荣歆说想嫁叶家次子为妻,此事细想起来,也是可行。歆儿嫁入叶家,可缓和韩、叶两家关系,对我们拉拢叶家大有裨益。”皇后靠近哥哥身侧,低声道。
“娘娘之意...借叶家之势助我们度过此劫?”韩弼州疑惑说道。
“哥哥觉之如何?”皇后郑重问道。
“眼下...已无他法,公主之事,或可一试!”韩弼州愁眉紧皱,捋须思忖道。
......
入夜,福宁殿内。
“陛下,喝药了。”皇后轻声细语,将手中药碗递与龙榻上的皇帝。
皇帝接过药碗,轻吹稍许,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见陛下喝完了药,皇后轻轻接过药碗,将其置于一旁案前,后又关切问道:“陛下,这会儿,胸部可好受些了?”
“咳...咳...整日闷堵刺痛,药吃了这许多,竟一点好转之象也没有,哎......”皇上边咳,边捂着胸口说道。
“陛下,臣妾给您顺一下吧?”说着,皇后便俯身至皇上身侧,隔着里衣,抬手在他胸前轻抚起来。
“嗯,舒服了些。”皇上长舒一口气,缓声道。
“陛下,今日朝政可还顺利?”
皇帝微微皱眉,叹了口气,“朝中之事,繁杂无比,头疼之事甚巨啊!”
皇后闻言,轻拍了拍其肩膀,“陛下,政务之事,自有大臣处理。您只需保重龙体,才能为社稷百姓谋福祉。”
皇上点点头,微微闭上眼,凝神假寐起来。
“陛下,今日歆儿来过凤仪殿,想求臣妾一个恩典。臣妾思来想去,觉得此事还得陛下点头才是。”皇后一边继续抚着陛下胸口,一边轻声说道。
“何事?”皇上眼皮未抬,轻声说道。
“歆儿说与那叶家次子相处甚佳,想嫁与那叶倾染为妻,臣妾思来想去,觉得此事可行,请陛下恩准!”皇后郑重说道。
皇上闻言,睁开眼望向皇后,“叶倾染?可是之前春闱中二甲第一名,被招入刑部做主事那位?”
“是的。陛下,歆儿说那叶倾染其人坦率正直、很称她心意,她并不计较他当前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