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笔弄脏了。
他呢,那只笔给了尚思茴说自己不用了。尚思茴气的也扔掉。你们说哪里这样羞辱别人的。”
几人对此事心中看法不一,也不好直说。此时都想将梁山伯骑射,便也道马文才平日的确高傲,若是能杀杀他的威风也是好的。平日惹不起,现在是正大光明比赛,有本事当然要亮出来。
祝文文道:“此时马场无人,不如你先让我们看看,若是你真是骑射不行我们也定不勉强你。大家看可好?”
几人都道这是好办法,梁山伯拗不过,被几人拉扯起来共去马场。中午热气翻腾,几人头顶上顶几片荷叶,一字排开,高低错落,甚是有趣。
马场上此时空无一人,几人到马厩中找马夫要了一匹黑马。祝文文看着黑马心内暗想:“这几人是不是不知道黑色夏天吸热?这坐上马背不知道会不会烫屁股。”
梁山伯在几人簇拥之下,顶着荷叶拿着弓箭,利索的翻身上马。几人看他上马便知他骑术可以。
起初梁山伯骑马速度不是很快,鞭几下,那马儿便哒哒跑起来,邹秋平冲他喊道:“山伯兄,跑快点,要射中靶子啊!”
随后梁山伯加鞭而驰,身上玄带飞扬。
只见梁山伯转了一圈之后,右手背后抽箭,左手搭弓。双腿夹着马背,上身倾斜手背不动,见侯放箭,一箭而中。手法娴熟,身手利落。
几人忙忙扶着头顶荷叶跑去算筹。只见箭靶还在晃动,箭头正中靶心。
几人欢喜大叫:“我们这伍赢了,我们不会垫底了,山伯兄这真太厉害了。”
梁山伯骑马回来,翻身下马,还没站稳。只听得‘嗖’的一声,一支利箭穿过着祝文文的头顶荷叶直插晃动的候板,也是靶心。
梁山伯一个箭步挡在祝文文面前,满目得怒光。只见远远一匹高头大马上坐着一人,逆光往他们这边走来,几人定睛观瞧,不是别人正是马文才。
刚才他们在河边喝酒,几人嗓门有些大。说要和马文才骑射一较高下,他目中无人这话,正让取酒的乐福听了去。
乐福回去便向正喝酒的马文才打小报告去了。他本就贪酒,上午射楼有些郁闷,见中午可以饮酒,此时正坐在水边凉亭喝酒纳凉。
听到他们几人背后抬举梁山伯暗踩自己,顿时火气。见几人去了马场,便也跟了上来。见梁山伯射中,便抬手放了一箭,让那几人知道厉害。
几人见马文才骑马过来,高头大马配上他本人高大健硕。称得上威风凛凛四个字。又因他是太守之子,几人都有几分惧怕。皆默不作声。
就连起初起哄让比试的周珩也如同哑巴。梁山伯此时单手张开,横在祝文文面前。
见马文才走近道:“马兄刚才那一箭太危险,你大可以直接射候板,为何要射英台头顶的荷叶?”
祝文文拿到荷叶看,上面一个小小的箭洞,忽觉那箭洞像子弹的穿过,浑身一凉。这箭若是再往下些,自己脑袋岂不是就被射个洞么?
马文才伏在马背上,一身酒气得说道:“射箭本身就是毫厘之差。 若是上了战场,射中人的肩膀有得救,射进人的后心便没得救,我刚那一箭绝射不到她得头,差得不是一星半点,你在害怕什么?”
梁山伯气恼道:“无论你箭法多精妙都不能用把箭对准别人,你不知道么?”
马文才甩甩鞭子不屑得道:“我瞄得就是候板,只是荷叶正巧在候板前。刚才你们几个不是还说梁山伯和我得骑射到底谁强么?现在怎么都不说话了?你们倒是算算啊!”
周珩几人相互看了几眼皆不说话。
梁山伯自知有小辫子在他手中,便让步道:“我的骑射自然比不得马公子,只是马公子不应拿箭吓唬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