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母没想到,时至今日,她竟然到现在还认为自己没错。
梁母不服道:“我是姜家嫡长女,我自然愿怎样怎样,我与茂源有真情,你与你丈夫有么?你是庶女。”
祝母喝停她道:“我是祝家庄祝夫人!手上粮庄将近百座,我为祝家养育两子一女。回娘家兄长也要敬我三分。你得名字还在家谱中么?但我生母还在族谱上。到如今你还在我面前摆嫡女的架子!”
梁母被压得涨得满脸通红,眼睛吐火。但现在她像锯了嘴的葫芦,什么都说不出。
祝母心内如火山,这口恶气终于发出来了。
茅草屋内沉默片刻,祝母也冷静下来。她知道现在不是一味强硬得时候。
她收起怒色道:“你儿与我女儿无缘,我们做长辈得应该比孩子看得远。你在这梁家渠住着不搬,不也是离娘家近,希望有朝一日认祖归宗么?”
她软硬兼施道:“山伯也是我得外甥,我现在日子过得顺心,便没那么小肚鸡肠。山伯以后举县令,做参政我也开心。
但是现下若是品行不端,就是自毁前程。长姐还是劝劝孩子得好。劝他早日完婚,离祝英台远点。”
祝母眼神如钢刀,直勾勾逼近长姐姜云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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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母闷声道:“若真有此事,我自然也不愿意。说完了么?说完了早些出去吧。”
祝母听见满意的回答,知道目的达到。
转身挑帘要走,忽想起什么。
转身道:“若山伯娶亲没有银两,尽管来祝家庄找我这位姨娘,但若再做纠缠,祝家也不是好惹的!”
梁母心思不齐,不知儿子和她女儿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听她这样说忙说:“等一下。”
祝母回头再看,只见她头偏在另一边,低声道:“妹妹,以前得事是我对不住你,别算在孩子头上。”
祝母喉咙微动,也不理会,转身出门了。
门外的赵阿娘在门口什么都听见了,见夫人出来,提着角灯,扶着夫人上马车。
村里得狗又开始狂吠不止,马车嘎吱嘎吱离村落越来越远。
车出梁家渠,祝母眼泪再也忍不住了,扎进赵阿娘怀里忍声痛哭。
赵阿娘知道自己夫人的委屈,也跟着流眼泪。
两个妇人得哭泣声被车轮声淹没。
半晌,赵阿娘缓和些,拿出手帕递过去。
缓声道:“夫人,这么多年的恶气,骂她一顿也太轻了,这事就这么算了么?”
祝母手握绢帕,左右拭泪道:“我没那么恶毒,现在过得还算好。但她不要再招惹我,若再生事,我便求父亲出面除掉她。”
姜老太爷,恨极了这个女儿,当初姜老夫人跪求,都没拦住姜老太爷把长女名字从族谱上勾去。
祝母问赵阿娘:“知道她为什么住在此处么?”
赵阿娘拿不准不敢说。
祖母道:“过这么多年她是真的怕了。梁家渠是梁茂源的老家,这里是他们得族乡。她们孤儿寡母在此能受梁氏庇护。万松书院是梁茂源建的,日常生活常夫子他们一直帮持。”
祝母眼泪一擦道:“这里离羽家庄才几步路?我们这么远都能找到她,她就住眼皮子底下,兄嫂怎会不知道?定是兄长暗地里帮衬她们,嫂嫂知道原因心里有些看不上,又说不出。”
赵阿娘拍手道:“是了,他们是嫡亲的兄妹,打断骨头连着筋。咱们真是委屈。”
祝母灰心道:“他们真是一家子亲热,我是外人。他们真把我当钱粮口袋了。”
赵阿娘也在思忖,忽而说:“我们今天来找大小姐得事,舅老爷不也知道了?”
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