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谷大仓只身斗流寇,三公子天降救性命(2 / 3)

慢,也不去理会二人道谢,只检查那伙贼人是否死透。

左右随从检查完拱手对主人道:“公子,贼人全死了。”

三人把剑一收,冷冷看了看谷大仓和梁山伯几眼。又看看探出头来的祝文文和阿水。

全不理会几人,对左右道:“把绳索砍断,我们走。”

三人砍断绳索,翻身上马,打鞭而去。

尘土中留下愣在原地的几人,及一地的死尸。

谷大仓不敢耽搁,让几人进车厢做好,扬鞭带着车后的小毛驴,赶车而去。

车内祝文文阿水被刚才那一幕着实吓惨了,现在想起爬进车厢的人,面目狰狞,眼睛暴突,手指如枯柴,差一点就抓到祝文文的脚踝。

阿水突然哇哇大哭起来,祝文文这次真像丢了三魂七魄,梁山伯脸色惨白。

古大仓头上流血,也全不在意。

对着祝文文道:“小姐,以后再碰到此事,切记不要把任何口袋亮出来,也不要停车。那些有些可不是灾民,今天若不是碰见那三位少侠,咱们的命怕也要交代到那里了。”

祝文文把流民事件想了一想,便问:“古大哥,你怎么知道那些有的不是流民?”

古大仓口鼻生风‘哼’了一声怒道说:“女人小孩挡住车道,老人拉着马头,男人上车乱抢。这哪是什么流民,分明是劫匪指使流民抢劫。梁公子若是你有妻有子,会让自己的妻子挡在受惊的马前么?”

梁山伯身子一侧正色道:“那自然不会,受惊的马,两蹄子就将孩童踏死。我再无能,也会让我妻儿置于马前。”

他忽然明白其中关隘,惊道:“那些女人孩童和那些男人不是夫妻,是被胁迫的?”

古大仓面沉似水,感慨万千道:“是的,那些女人多半丈夫去世,自己流亡,依附这帮人抢劫。为自己和孩子在这灾年讨口饭吃。今天若不看着这些女人把饼咽进肚子里,她们六人三对母子怕是连一张饼都分不到,不几日便会饿死路边。劫匪们再找新母子就好。“

想到丧命乱石下的一对母子,谷大仓心中愤恨不已。

接着道:“车内多有粮食和财物,他们先让老弱挡道,就是为了我们的吃食和财物。若是我们心狠,车碾过那些女人,我们车会被几人尸身绊住。男人还能追上,女人孩子却早已经皮开肉绽,这是土匪山贼惯用伎俩。乱世欺压流民,刚一对母子已经当场死亡。”

谷大仓说完沉默下来,他不知道要说什么,乱世之中多是可怜人,多说无益。

阿水为梁山伯包扎脚上的伤口,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今天那三位恩公姓甚名谁,要不是他们三人,我们就活不了。”

谷大仓良久不语,祝文文只觉刚才像做噩梦。马车被砸得车轮吱吱呦呦,车厢晃晃荡荡。

几人经过此事不敢在路上耽搁,谷大仓和梁山伯轮流驾车,几人中途白天官道赶路,夜间找大的客栈投宿。

两天便行至武昌郡乘船三日到达江州。

下了江船,看见江州界碑,几人才算安心。

行至会稽县梁山伯心情大好,此县便是他所住的梁家渠。他担心母亲,让英台一行人先去万松书院,自己先回去看望母亲。

谷大仓驾车先一步来到万松书院。

书院外,一片翠绿的竹海映入眼前,祝文文现实生活中是北方人,从未见过这样大的竹海。

马车悠悠驶入一条竹林宽道,竹林茂密,摇曳参差。陈年竹叶泛黄铺路。车轮压过,咿呀作响。两侧静谧孤寂,细竹林立风过森森。

行了有一刻钟,隐约听见有抚琴之音,婉转空灵,若隐若现。

出了竹海,眼前一座偌大山庄庭院映入眼帘。

大门半开,牌匾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