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不适合在酒席上讲。
主要是不想和王镕展开讲。
甚至请赵军助战,李存勖都没有提。
说早了,倒好像寡人是好战分子一样。
行军路上就方便探讨了。
郭崇韬策马赶上了大王,笑着说道:“大太保说话不多,却一语中的呢。”
李存勖点了点头。
“是啊,咱们进入冀州,与贝州相隔甚近。那个什么李公佺,当然会听到风声,以他现在朝不保夕的状态,必定会请咱们援助他。”
李嗣源点头:“本来,晋梁就是死敌。他肯定要请我们援助。只是,大王,这种悍将,臣以为不宜留。”
看见李嗣源眼中一缕凶光,李存勖明白大太保是劝自己杀掉李公佺。
这个倒是与李存勖的想法一致。他才不会因为什么李公佺“穷蹙来投”,就饶了他性命。
我又不是父王。
历史的教训值得铭记啊。当年父王收留了“穷蹙来投”的刘仁恭,结果拱手送出了偌大一个幽州,临死前只好把收回幽州的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
李存勖好像因为是穿越者的原因吧,根本不像父王那样讲义气。他身上更多的,是讲利益。
“安时,源兄说的有理。这李公佺,牙兵叛将,手下都是些骄兵悍卒,把他们收编下来,必成隐患。”
郭崇韬点头。
“关键是,他们不属于河东的任何一系,更不是大王的嫡系。如果将他们收编过来,很容易成为一支反叛力量。”
李存勖心里明白。招降纳叛,不是不能干,而是要看情况。像眼面前的郭崇韬,就是梁朝的叛将,但现在却已经成为了晋国的重臣。像元行钦指挥的契丹直,就是契丹的降兵,但改编以后,至今没事。
所以,招降纳叛,至少要把兵将分开招降,免得将来发生新的叛乱。降兵无将,或者降将无兵,都可以被晋国消化吸收掉。
站在冀州城头,遥望南方。
看不见贝州,那可以接受。但是总看不见魏博牙兵来求援,这就难以接受了。
魏博牙兵没有向晋军求援。
李存勖感到自己就像一个搔首弄姿的风尘女子,但是微博牙兵的求援使者,仍然没有来。
李公佺已经得知晋军进驻冀州了,但是他不打算求援。
不是他有绝对把握能够守住贝州。
而是梁军没有大举进攻。
离开洛阳的时候,朱晃就对博王耳提面命了一回。
梁军进入魏博以后,真正的对手,其实是罗绍威。
朱友文很是诧异,甚至觉得父皇是不是老年痴呆了。
“父皇,明明是罗绍威请我们进军魏博,帮助他平息牙兵之乱啊。怎么会说罗绍威才是儿臣的对手?”
不懂就问,这个态度,起码还是不错的。
朱晃耐心给他解释。
“朕的兵马,是用来跟晋贼厮杀的,不能在魏博拼光。所以,你不能傻乎乎地为罗绍威卖力。”
“父皇是说,保存实力?”
朱晃还是不满意。
“友文,你要知道,并不只是单纯的保存实力。主要是这个罗绍威,朕要借这个牙兵之乱的机会,把他弄到京城来。”
朱友文明白了:“父皇是要收取魏博镇?”
朱晃继续说道理给儿子。因为这个里面的道理,的确不容易说清。
“有牙兵在,罗绍威才需要朝廷兵马,对吧?所以你如果一顿血战,把牙兵扫除了,朝廷兵马,还有什么理由留在魏博?这就叫吃力不讨好。”
真想告诉他,张夫人当年,从来不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那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