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孤还没报仇。
向着一干河东重臣发表演讲。
这也是今天让他们来梨园的目的。
“你等可知!当年在长安时,孤不过是个戏班子里的小厮,无人识得,这李郎君,更是鲜衣怒马,眼中只有益昌公主,对孤却不屑一顾,事后也了无印象!嗯,敬新磨,此事当可编个传奇,以为如何?”
敬新磨对这种歌功颂德的事,那是十分专业的。
“小的正有此意!多少话本,都是随意随心编凑而来,怎如大王此事,竟是活生生的经历?小的大胆,想了个名目,叫做《李郎君不识金镶玉,小跟班竟成人中龙》! 不知大王以为如何?”
李存勖哈哈大笑,对王后说道:
“名字不错,不过既然是弄新戏,就该真实些。”
王后冷汗已经出了一身又一身,此刻只是强颜欢笑,勉强问道:
“大王的想法,自然绝妙。臣妾正要请教呢。”
李存勖指指李晟珽说道:
“四郎,本来这等盗窃机密,私通朱贼之人,只合一刀斩了。”
李存信心中感慨。
大王终于杀人了。没法子,李晟珽,麻烦你替我去死吧。
李存勖接着说道:“但是如今,李克宁既然已经授首,上天又有好生之德。孤的意思,这种通风报信的小角色,不妨权且饶过他,你觉得如何?”
这种是否处决敌方间谍的事情,当然是大王说了算。李存信明白自己只是一双鞋,跟着大王的脚步就是了。
“大王明鉴。”
“嗯,死罪可免,活罪难恕。敬新磨,今日起,你这梨园的弄新戏,竟可直接改名叫‘弄李郎将’啦!”
王后听见李晟珽死里逃生,马上明白不必再担心他狗急跳墙乱咬人了。也就笑吟吟说道:
“大王,这数百年的弄参军,要被你改成‘弄李郎将’,弄郎将啦。”
李存勖哈哈大笑,坐回去以后,大马金刀看着李晟珽。
“你,就归梨园园头敬新磨管理,排演这弄郎将。你可愿意?”
愿意你个鬼啊。本郎君风度翩翩,乃是人中龙凤,你居然叫我成了被弄的小丑!可是性命在人家手中,不答应怎么办?
“李晟珽蒙大王开恩恕罪,感激不尽,情愿听敬园头处置,表演这个弄郎将。”
李存勖哈哈大笑。
向一班重臣宣布:
“今后但有重大宴会,诸君都可欣赏到李郎将表演的弄郎将啦。”
一班重臣,心里都是不以为然,但表面上却个个开心,说些感谢的话。
李存勖也没有细听这些拜年话。
今天三个目的:一个,让河东重臣们作证,昔日的人下人,已经完成了翻天覆地大逆转。第二个,把李晟珽打入梨园,狠狠羞辱他。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
看了一眼一直没说话的张承业。
“张公公,若是有人一掌将孤推倒在地,该如何处置?”
张承业不明白大王之意,只好如实禀告。
“禀大王,依照大唐律法,诸谋反及大逆者,皆斩。父子年十六以上,皆绞。”
李存勖故作为难:
“可是孤已经饶了他性命,现在又是斩又是绞,岂不失信于民?”
张承业吃了一惊。
“难道李郎将,曾经推倒过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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