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星空里的那颗彗星格外耀眼。
李存璋忍不住问:“怎么不是在和梁贼打仗吗?”
刚才还在拿着双鞭砸人的李存璋,彻底晕了。
李存勖知道八兄的脾气,直接给他下了命令。
“八鞭,直奔陕州!”
李存璋一愣,虽然不知道什么叫“八鞭”,但直奔陕州四个字是明确无误的。他立刻整顿一下骑兵队,发现刚才一战,战死了二十多个弟兄。
打仗是真的。
战死也是真的。
现在他们安然逃脱,也是真的。
李存璋懒得想这些费脑筋的事情。他立即下令,两百八十名精骑兵,七十人一队,一共四队。
在彗星的星光下,四队沙陀精骑,像四条黑龙,扑向南方的陕州。
李九娘一发现自己已经安全了,马上问:
“四娘,你箭伤如何了?”
黄四娘不顾头晕马上回答:
“主人,虽然有些疼,但……奴婢刚才真的中箭了?”
好像中箭了,但是没有箭镞,没有血,更没有伤口,只是右背有些疼。
主仆俩还在研究中箭没有的问题,李存勖纵马过来。
“咱们已经到了平陆了。抓紧赶路,去见官家。”
张承业大吃一惊,使劲摇着头感叹。
“哎呀,九娘,张叔真是彻底晕了。眼见铺天盖地都是梁贼,怎么忽然就到了平陆县了?”
李九娘白了他一眼:“快点赶到父皇身边,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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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存勖马上表扬。
“说得好,这才叫夫唱妇随。”
张承业再头晕,谨慎不会忘:
“可不敢提‘父皇’这两个字,被人听见了,如何保密啊?”
李存勖豪迈得很。
“张叔,此地没有梁贼了。”
张承业觉得只有李存勖能解释刚才发生了什么,就一把抓住了他。
“三郎,你跟咱家说说,刚才究竟怎么了?咱家完全无法理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李存勖摇摇头。
“说来话长,等回到太原,我会给你们慢慢解释的。现在抓紧时间赶路!”
李九娘看着李存勖纵马离开,轻轻摇了摇头:现在这个人,完全不是初见面时的那个小伶人了,不但英武霸气,而且无法琢磨。除了对自己还是傻乎乎的爱占口头便宜,其他方面,简直判若两人。
他究竟是谁?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却再也不敢放慢速度,只能像在马球场一样纵马飞奔。今天晚上的遭遇,三百精骑与数不清的梁军鏖战,她是亲眼目睹,当时就吓得魂飞魄散。
她终于发现,自己强烈要求去见父皇,好像真的很荒唐。为了这个决定,许多人,包括她自己,都差点送了性命。
幸好,不知道李亚子用了什么法术,忽然来了个乾坤大挪移,不但躲开了梁军,而且一下子跑到了平陆。
黄四娘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笑着说道:“咱们忽然脱身,不知道梁贼多么惊慌?”
张承业今晚上好像只会摇头了。
“不是脱身。一瞬间咱们就置身百余里外的平陆,这已经不仅仅是脱身了。”
黄四娘连忙问:“那么张公公你说,咱们不是脱身,是什么呢?”
张承业努力搜寻自己千奇百怪的知识库,尽量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可能是道家的什么遁术?咱家也不明白啊,只能以后听三郎解释了。”
李九娘哼了一声。
“解释?他架子大着呢!”
这时候李存璋纵马过来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