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想到今天的种种特殊性,顿时也觉得自己这个话,好像有点不合适?
可是话已出口,也收不回来了。
这时候周德威把梯子送了过来,公主连忙下台。
“李郡王,就依周将军所言,先由他陪着我们到处走走,诸君任性随意吧,如何?”
李九娘明显软化了态度,李克用当然不会和她计较。不过李九娘并没有提到李三郎陪同,这让李存勖有些意外:镇远兄明明说自己也参加陪同啊,她却不提我。我是留下来大快朵颐呢,还是陪着美女公主看风景呢?哎呀,肚子好像真有些饿了。
叶娘温上前推了他一把。
“赶紧去吧,别让人家等着急了。”
李存勖有些不满:我也要面子的好吧?公主又没点名,我……可是看见李九娘已经在周德威陪同下离开宴会厅,他忽然有些放不下公主了,再说,自己对王府,还真是陌生的很。有镇远兄陪着走走,熟悉一下这个环境,其实也不错。
李存勖紧追两步,跟上了李九娘,周德威见他跟了上来,微微一笑指着远处一间大殿说道:“那是陀贺殿,就是大王的寝殿。”
李九娘慢慢跟着周德威走到陀贺殿前,看看匾额,并没说话,就去看旁边的花草,拈起一朵鲜花,显然非常喜欢。黄四娘连忙上前说:
“奴婢帮主人插上。”
看着黄四娘帮公主把鲜花插在鬓发里,李存勖觉得自己似乎很多余,有些无聊就把目光投向匾额,看着“陀贺殿”三个字,忽然听见李九娘问:
“周将军说你没来过王府?”
李存勖的确没来过晋王府,但是周德威怎么知道自己没来过呢?他看看周德威,周德威轻轻叹了口气。
“三郎汴州陷落后,大王才做了河东节帅,兴建了这帅府。后来因救驾有功,赐封晋王,就改名叫做晋王府。所以这王府虽然是三郎的家,但他以前真没来过。”
李存勖这才心下恍然,笑着说:“我说我怎么一点儿印象也没有呢。”
本来还担心穿帮,现在自己可以光明正大地开玩笑了。
“想必兴建这王府之时,我还在跟着公主唱新戏呢。”
听他提起唱新戏的旧事,李九娘心中一阵怅惘:这么多年了,自己却始终记得那情窦初开的一刻,记得那个潇洒挺拔形象给自己带来的强烈冲击,记得那股阳刚之气猝不及防间就打入了自己心田,更记得当时那种酸麻酥软的感觉,那种舒适,那种安全,那种甜蜜……
只是没想到,那个男人,居然真的要成为驸马了!
慢着,还有个关键问题:
“李亚子,奴家都忘了问你了,你是喜欢唱新戏呢,还是喜欢当王子啊?”
李存勖笑了笑:“这不就鱼和熊掌嘛,我倒是两者都喜欢。为什么不能当着王子去唱戏?如同九娘,当着公主也去唱戏。”
以为自己回答的天衣无缝,但马上就张口结舌了:
“哦,现在要做驸马了,越发会说话了。那么奴就问你,你做这个驸马,是想娶公主还是想娶奴家呢?”
李存勖一愣:公主和奴家,不都是你李九娘吗?哪有这么分开问的?几个意思?
李九娘盯着他:“想做驸马,就马上告诉奴:你要娶谁?”
李存勖下意识去看周德威,无奈周德威和黄四娘早就跑到一边去研究走廊的绘画了。
像周德威这种智商,怎么可能留在这里碍眼睛?
忽然福至心灵:公主是代表了皇家势力,奴家却是她本人!公主是在问我,是因为贪慕皇家富贵而寻求做驸马?还是爱恋公主本人?唉,这问题不难啊。
“我当然是想娶九娘,不论你是不是公主。”
李九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