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平息,朝廷之福社稷之安,全赖官人主持啊。”
朱全忠心里好笑:张惠虽然绝顶聪明,但却没有想到,朱全忠本人就是一个藩镇,他的地盘姓朱不姓李!不过他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与夫人多说,想说的事情多着呢。
“夫人可知,我闻说三帅犯阙,当即就昼夜兼程返回,途中还立刻给那岐王写了信,劝他尊君爱民。”
张惠素知自己这位官人,只喜杀人犯火,不好舞文弄墨。此刻听说他居然写了一封外交信件,不由又是好奇又是好笑,连忙索要信件:
“只是不知官人信里写了什么?可否容妾一观?”
朱全忠听见夫人对自己的文学作品感兴趣,大为得意:
“信已经送过去了,不过原文我都记得。待我背下来给夫人听如何?”
张惠听了更是难以置信:一封信,官人居然能够全文背诵?这记忆力,自己身为他的枕边人,居然从来不知!当下半信半疑说道:
“妾正要洗耳恭听呢。”
朱全忠大声念道:“撤离长安,尚有商量!”
之后就静听张惠评价。
张惠等了一会儿听他不再念信,不禁睁大美目问:
“完了?”
朱全忠笑道:“我跟岐王哪有千言万语!就八个字!意思说清楚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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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惠差点笑出来:我这官人写信,真是稀罕,而这封信也堪称是“奇信”:仅仅只有八个字!不过这八个字倒是立竿见影,她已经听李振说过,三帅的乱军,一夜之间从长安撤得干干净净。看来官人此信,果然比那些引经据典的四六骈文强多了。
但她也马上想到,现在岐王等已经挟持官家上了南山。作为一个传统女性,她反对这种目无君上的悖逆;而作为对时局有一定影响力的王妃,她决心以救驾回銮为己任。
“可是官人,他们挟持官家上了南山,不知官人又有何妙计?”
朱全忠脸色沉了下来,叹了口气:
“正想听听夫人妙计。”
张惠心中一喜:“妾得知此事以后,心想虽然岐王暴虐,但凡事都抬不过一个理字。”
朱全忠看看夫人,心想那岐王是个讲道理的人吗?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张惠继续说道:“官人如今虽然地盘很大,但在朝堂上似乎还有些影响不足。妾身看来,此番若是官人振臂一呼,请那些衣绯着紫的衮衮诸公,前往南山说和。果然圣驾回銮,官人在朝廷上必定名声大振,今后匡扶社稷,自然诸事顺遂。就算事情不济,官人也已经把说和之事揽在了自己身上,隐约之间,岂不是成了国家栋梁?”
朱全忠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当下大喜说道:
“夫人好计较,朱某明日便去行此事。”
张惠淡淡一笑:“妾还听闻,此番朱瑄夫人,也随官人来了?”
被逐出中原,反手灭黄巢兴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