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既然如今世道不宁,就该做那狂风暴雨,将世道冲刷的干干净净,还大唐一个朗朗乾坤!待得天下太平,再做那久旱甘霖,滋润万物生长。万一还能名垂青史,那就做个房檐滴雨,点点滴滴却永远挂在世人心头。”
玄水利闻言很是欣慰,哈哈大笑:
“真是孺子可教也!友孝你记住,咱们修道之人,若不肯专心致志,自然无法精进道法。但一味专心,却又少了灵性,何时能够开窍?”
叶友孝一边赶车一边回答:
“师父,这专心和灵性,哪个多哪个少,本无定数;用哪个藏哪个,全看情形而定。是否如此?”
玄水利听叶友孝如此聪明,当下颔首而笑。
叶娘温此时一边听师徒问答,一边浏览路边景色,忽然看见好大一棵桃树,竟然桃花满枝,笑着指给师父看:
“师父快看,这桃花太美了,好漂亮!”
玄水利看了一眼桃花:
“友孝若是那桃花,又该如何自处?”
叶友孝朗声回答:
“花开之时,自应仰天大笑。花谢之日,不妨默默成泥。”
玄水利想了一想,看着叶娘温问:
“温儿,友孝所说,是否有理?”
叶娘温想了一想,试着回答:
“师父,温儿觉得,友孝忒狂了些。纵然花开喜悦,也不该目中无人。”
叶友孝不以为然,立即反驳:
“阿姐,你那是俗礼,讲究谦虚谨慎。花开乃是天道使然,既然符合天道,当然该仰天大笑。”
玄水利哈哈大笑,看看叶娘温说:“友孝孩儿,倒是道心天成。”
此言一出,当然是嘉许叶友孝回答正确了。随后又抛出一个问题:
“友孝已见过李都头,你如何看来?”
叶友孝听师父问他,当即一脸羡慕答道:
“李都头不愧是豪杰之士,而且满怀忠义,又武艺高强,真良将也。”
玄水利微微冷笑:“武艺高强。呵呵,武艺高强,就是良将?”
叶友孝辩解:“师父,李都头还满怀忠义。”
玄水利摇摇头:“适才你说,你要做个狂风暴雨冲刷这污浊世道。那你可要记住,为将之道,首推个智谋的智字。若无智谋,如何冲刷污浊?”
叶友孝一呆:“师父,不靠武力,靠智谋?”
一边问,一边心里有些不爽。如果一员大将不能上阵砍人,只会躲在帐篷里扳指头算账,搞阴谋诡计,那可真是郁闷。不由接着说道:
“师父,徒儿不懂,这智谋,听起来便不威风。何况两军交战,为将者当然要武艺高强,膂力过人。”
不料玄水利忽然呵斥他:
“糊涂!兵事,胜者方才威风!以智取胜,方为上将,方是名将!记住了吗?”
很少被玄水利呵斥,忽然听见他发火,叶友孝立刻心生畏惧,忙说:
“徒儿记住了。为将者,首重智谋,其次方是武艺高强……”
只听玄水利哼了一声,又打断了他:
“又胡说。师父几曾过‘其次是武艺’?”
叶友孝不由一呆,有些难以置信:
“师父说什么?武艺高强,连第二也排不到?”
玄水利微微一笑,缓缓说道:
“友孝你记住了:为将之道,其次,乃是赏罚有信,是个信字!如此则士卒乐命,方可称上将军。”
他漫不经心看了一眼路上的风景,接着说道:
“至于你说的武艺高强,只能排在良将要素的最末,也就是第四。”
叶友孝再也忍不住诧异:
“师父,您说武艺高强